“寡人还要想想。”
“还望陛下明示。”
她得给大理寺紧紧皮。
“柴进,你可知罪?”
柴进还没有缓过来:“臣办事不利,亦有失察之罪。望陛下责罚。”
“嗯,不是。”萧琮玉转头问李思远,“你说说?”
李思远沉浸在惊恐里完全出不来。
“啧……”萧琮玉摇头,“没大没小的。柴进,狐陵一事事关重大,如果本有一劫,我也不会怪你。其中各方盘踞复杂,如果冲我来的,也没什么所谓。但今晚你这马前卒李思远,叫你大名,撞门进来,是不是太不把你这个大人放在眼里了?疼爱有嘉,我不管你。不过你得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呀……”
萧琮玉喝了一口茶继续说。
“柴大人平身吧,不必拘束。都过来吧。莫非这李思远是柴大人的近亲?”
“不是……”
柴进人傻了。
完蛋,有点吓过头了。
萧琮玉把那枚母钱拍在桌子上。
柴进惊魂未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冷汗一层一层的。这玩意儿怎么落皇帝手里去了?他有几个脑袋可以砍啊?
“陛下……”
柴进试探着想接过来细看,见萧琮玉默许了,他便把自己钱币拿起来仔细端详。
李思远发话了:“回陛下,这是枚假*。”
场上的其余三人,五六位侍卫,除了在睡觉的另一人皇后外,都是一脸尴尬。
整沉默了,他们都知道这是一枚*币。
“哦,挺好,是一枚假*啊。那我就把它交给你了,李思远你独自带一队彻查这件事情,有什么困难你就找柴大人帮忙。我让柴大人,和柳大人,这两位大人给你打辅助。柳大人的话,你单独负责狐陵一事,督办锦衣卫彻查此事。”
柴进心里不爽,但至少命捡回来了,劫后余生,他只有庆幸自己没死的份儿。
三人齐声应到:“臣遵旨。”
“来人!”
又怎么了?
“柴进管教无方,李思远目无尊长。前者大杖三十,后者大杖二十。打了再说……”
……
人都走后,萧琮玉从大理寺里叫来了书记员。来这里呢,除了安排工作,她还有另外的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随后在一张纸上郑重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萧琮玉看着名字一脸通红,十分激动。
她捏林曦的鼻子,把林曦叫醒。林曦睡得糊涂,她提早开始倒时差了。这回辰颐的第一天晚上,刚回来就跑大理寺,她都不知道有什么事……
“干什么?!”
林曦的周围不断冒出泡泡来,她真没睡醒,眼里都是星星,晕得很。昏昏沉沉,身子很重,刚想站起来就又趴萧琮玉背上了。
“签字。”
“签什么字啊?”
“意定监护人。”
“啊?!”林曦听不懂。
“结婚证。你要我明说啊?”
“哦……”
林曦脑子没反应过来,只知道有个名字要填。填“苏妲己”还是填“林曦”,她都没带犹豫的,就直接想好了填“苏妲己”。这是她下意识的选择。
林曦又睡过去了。
“写完再睡嘛!”
“好……”
书记员有点尴尬,这也是大理寺从古至今第一张这么特殊的日志。与其说是日志,不如说是一种协议,或者是证明。或者这真是一张结婚证。但是它又不可能是户部登记的那种东西。
上纲上线的,当个皇帝也在意这种形式?如果书记员她也喜欢女的,还是个皇帝的话,那她说不定就不会在意这种形式了。无法无天了。因为她就是法,她就是天,她想啥是啥,说啥是啥。可女帝萧琮玉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好像有什么无形的压力才让这么一个权势滔天的女帝做了这么一个欠缺什么,且不够强硬的事情。
把女宠当做皇后还不算完,还要一个世俗的承认。可女帝她就站在世俗的顶点上啊,是谁让她不去户部而是在自己这里写一个“意定监护人”。明明谁都管不了她的,那女帝这是在干什么?
书记员颤抖着声音重复着属于意定监护人的问话:“请问陛下确定和这位女士确立《意定监护人协议》吗?如果签订我将是你们的公证人,并替你们保密。在这之上你们互为对方的意定监护人。如果没有其他协议的干扰,以后对方的财产,债务,人生安全都将由协议的另一方全权负责。这项协议是女帝新立的条款,还在试行阶段。该协议目的是为了签订双方方便以后的追责,和补偿。”
“我确定。”
萧琮玉看着妲己,她带证回家。
结婚是从什么时候才开始算结婚的呢?是从婚礼上的誓词?还是第一天的洞房?还是从注定结婚的俩人有想法开始谈恋爱的那天?还是登记结婚?还是都是?
如果从“登记结婚”才开始算结婚,之后才算是婚后生活的话。那么她们这个婚结得,结得就很草率呀。
不过林曦也信萧琮玉,她也是什么名都敢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