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启岸一方面抽出幽镜泽体内的玄凤玉，另一方面又换了清虎玉给幽镜泽。

不想这真的有用，幽镜泽咳出一口血来，恢复原样。

“快扔掉！”醒过来的幽镜泽第一时间打掉了玉启岸手里的玄凤玉，扑过来将玉启岸抱在身下。

玄凤玉飞出好远，落在草坪上，悠悠冒起蓝色的光芒，紧接着冒出几缕蓝光，哀嚎声响彻天空。

玉启岸被捂住了耳朵，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幽镜泽。冒着血腥气息，眼底闪现着蓝色的光芒。

残魂，被抽走了。

可是活不了，但又不愿合体，于是散成烟落地，变为一堆白骨。

好一会儿了，幽镜泽才放开玉启岸，缓缓起身，又咳嗽了几声，虚弱地坐在一旁。

“……”玉启岸看着幽镜泽，犹豫了一下，道：“你没事吧？”

“没事。”幽镜泽睁开眼看他，“那块玉，抱歉，现在可以拿回来了。”

“没事。”玉启岸大度地自己去捡，玉并没有损坏，他用袖子擦了擦，小心地放起来。地上的白骨很刺眼，玉启岸多看了几眼，回头问：“幽镜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些残魂罢了。他们不能出我体内，离开就会变成一堆白骨。”

“怎么会突然这样？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幽镜泽脑袋发懵。仔细回想了下，他说：“不清楚，她手里抓了一点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对我有非常大的影响。就好像，是专门来夺走我的灵魂一样。就像刚才一样。”

“我们幻妖虽然压制不住这些残魂，但也不能离开它们。失去了，肉\体会自行毁灭。”

玉启岸瞪大了双眼，只觉自己幸好及时掉头回去找幽镜泽了，否则……他不敢去想。

空气沉默了几分，幽镜泽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对了，万华九世莲，拿到了吗？”

玉启岸勉强笑起来：“放心吧，它还好好的在我这里呢。”

“……”幽镜泽看了一眼玉启岸，低下头去，“对不起，我没想帮倒忙的。”

“多言了，我倒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你们幻妖的弱点，看来是真的很致命呢。”玉启岸在幽镜泽面前摆起笑容，希望幽镜泽不要自责。

幽镜泽抖动着唇，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放在身侧的拳头在微微颤抖。玉启岸却摸他的头，说道：

“幽镜泽，你听好，我真的没有怪你。”

可，又是这样……

幽镜泽看着他，眼底，是玉启岸看不懂的悲伤。

幽镜泽总是这样，常常露出一些玉启岸看不懂的眼神来。

为什么？

玉启岸不会得到答案。

那是幽镜泽深埋心底的秘密，是不能触碰的伤疤。就像他和胡盦过去的恩怨一样。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甚至不知道究竟要为哪一件而悲伤。

玉启岸其实是知道的。

幽镜泽这只妖啊，好孤独的。他的笑是用来掩盖悲伤过往的方式。

可是，玉启岸想抹去那份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