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恁这似要去哪啊？”船夫灌了一口酒，晕晕乎乎地凑上来。

“万华山。”

“啊。那要命没命的地儿啊，去哪弄撒？”船夫将船推出去，划起来，操着一副带口音的调子和幽镜泽搭话。

“找东西。”

“那凶险地儿却si有好东西，多着嘞！可惜哪有命享受！……”船夫叽里呱啦地说着。

玉启岸只听出了一个字：险。

他问：“那地方很危险？”

“当然。不然你以为它的价值为什么会这么大？”幽镜泽趴在船边上，伸手去划江水。

青青荡荡，滚到很远的地方去。路过荷花池，幽镜泽顺手摘下那高高的莲花蓬。

“尝尝。”幽镜泽剥下子儿给玉启岸品尝。

“谢谢。”

船夫醉懵了，也划累了，干脆停下来歇息。船隐在丛丛莲花荷叶当中，微微随风而动。

“金奶奶要万华九世莲做什么？”玉启岸问。明明可以赚钱的，干嘛要一朵花？他固然知道这花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他想知道金奶奶要这东西做什么。

幽镜泽不禁笑起来，四起一阵风，吹动着他的发丝，眼神明媚，笑容柔和。

“你怎么现在才问？”

玉启岸摸摸鼻头，道：“刚想到。”

“你放心，她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要万华九世莲只有两个用处，一是用来炼药；二是用来保住青春美貌。”

“啊？”玉启岸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第一个他可以理解，但第二个是什么东西？她那个样子，还需要保住吗？

“当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她可以用那朵花恢复自己的美貌，很漂亮呢。”

“是吗……”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船在黄昏的时候到了地方，幽镜泽付了钱。岸上，是一片树林。那可以望得到的，有一座布满白雪的山，

“万华山？”

“对。现在我们只需要爬上去，然后等上个……大概四五天的时间就行了。”幽镜泽说。

“还要等？”

“得等花开了摘。不然会枯萎，也会失去原本的力量。”

玉启岸就跟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宝宝似的猛猛点头。

这一路前进得非常顺利，这里人烟稀少，不用担心人妖冲突。一人一妖边走边玩，倒显得惬意、快乐。

“幽镜泽，等我报了仇，你就带我去旅游吧。”

“为什么挑我？”

“因为你长得好看，养眼。还知道这么多好玩的地方，不找你就太没有意思了。”玉启岸笑说。

“我接受你的邀请。”

幽镜泽碰了碰玉启岸伸出的拳头。

未尽之言，都散进了风中。

少年一笑，仗剑逍遥。月下舞剑的影子旁，坐着一位赏剑舞的影。

说孤独是好事的，难抵相伴遇真心再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