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瑞和这些美女聊的确实很愉快,但除了一见面的握手之外并无任何接触,也完全是商务性质的,专心于投资和购物,尝试凝视她们的明眸时,没有任何异样的情愫浮现。
痛苦的扪心自问:“我为什么不喜欢那些单身的优秀美女?”
管家提示:“已婚的优秀美女您也见过不少。”
他更加痛苦的说:“为什么别的美女吸引不了我?她们也很美,也很温柔聪明,还比她学历高。”
管家:“可能因为不是招聘,感情不讲道理的。”
傅景瑞郁闷的换了件衣服,精神抖擞的等着最终谈判。保底目标是自己做的事不能让露露知道,可争取的则是继续保持暧昧关系,在此期间就不引入任何道德评判。
屋里的鲜花全是白色,雪白的栀子花,白玫瑰,白色的瑞云菊花和茉莉。
窗外细雨绵绵,天色暗淡,北辰宫别墅区内总是幽静而渺无人烟,路上一整天也没有一个住户路过。寂寞空庭春欲晚。
海云山两手空空的登门,被管家引到书房。书房中的景致没有变化,依然用书架横在门口,使这里朦朦胧胧,无法一窥全貌,花香淡淡飘散,室内难得的开了一点窗,秋风秋雨吹透屋内。
假惺惺的叫了一声:“哥哥,你在吗。”
刺绣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身洁白的人,白色的衬衫,白色的西裤,身材匀称甚至看起来还消瘦了一些。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品,手上没有手串,胸口也没挂着玉牌,只是清爽沉静的站在那里。
傅景瑞强自镇定,望向穿着白色苏绣旗袍的美人,轻声说:“海小姐,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海云山已经确定了:“哥哥找我来干什么?”
傅景瑞被叫的心神一荡:“喝茶。雨前龙井。”
窗边的茶桌正泡了一壶好茶,一只观音瓶里插着粉白相间的荷花。
傅景瑞主动为她拉开椅子,又推进去,站在她身后把手搭在她肩上,用一种好大哥的语气问:“你们…是否幸福快乐?”
海云山自己拿茶壶倒了一杯,这手感就很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什么你呀我呀,你们不是一个人吗?傅总~”
傅景瑞露出了顺水推舟的表情,海小姐要是动用魅力,或是武力,他无计可施,斗心眼那就搞笑了:“没错,顶楼的卧室实在是太小了,为什么不试试这里的卧室呢。跟我来。”
海云山满脸单纯无知的站起来,拉住他的手,嗲嗲的叫了一声:“傅总~身体不错嘛。来呀。”
“算了别闹了。”傅景瑞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实话实说:“我知道露露和你的进程。他……不可能做一个多小时有氧运动。分组也不行。”
海云山光滑水润的脸上猛地一红,随即大笑,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我还想问问吻痕怎么不见了呢。”
傅景瑞冷淡平和的问她是不是想要威胁自己:“露露想象不到世界上会有这样难以置信的事,人的猜测只能基于自己的认知,而他从不关注这种不道德的事。海小姐,你想让他知道吗?”
海云山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她虽然没什么底牌,却不想最先揭露自己的目标:“景霖很少和我提起你,少有的几次都说哥哥很注重道德和家庭。”
傅景瑞厚着脸皮假装自己没有被骂:“我确实很关心家人。”
海云山挑眉,并且无话可说,滋溜滋溜的喝茶。
傅景瑞再三沉吟:“我也很关心你。”
海云山几乎要气笑:“这么说未免太无耻了。我对自己到底算不算出轨,都分析了好几天才能得出结论。”
“那当然不算。”傅景瑞沉吟了一会:“我一开始喜欢你,就因为你不是软弱可欺的人。海小姐,你……希望这件事有怎样的结局?”
海云山又想威胁他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威胁,真的没有证据。如果说自己只想和景霖永远在一起,你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显得有点软弱。如果要求赔偿,又不知道该要多少,少了对不起自己,多了怕有危险。
嘴巴一嘟,做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假惺惺的说:“事情会有怎样的结局,难道是我说的算的吗?”
傅景瑞看出她虽然不善于谈判,但有博弈的思维:“我们可以谈。”
他的指尖轻轻叩击桌面,沉稳平静的藏起自己的欲望:“我希望露露永远不知道这件事,而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并终生保持。如果露露和你之间的感情发生变故,我很乐意充当备选。樱桃落尽春归去,蝶翻金粉双飞。子规啼月小楼西,玉钩罗幕,惆怅暮烟垂。”
海云山睁大眼睛:“你?”
傅景瑞慢条斯理并胜券在握:“露露送你多少礼物,我可以送你1.5倍的价值。他忙于工作,没有多少时间关心你,照顾你,我也可以代劳。海小姐,有一些你想要但不方便开口的事,你需要我。”
海云山笑了笑:“景霖看起来清纯实际上技术和体力挺好的。我已经很满足了,大哥,我几年前曾经许愿,只要傅总能当我男朋友,我宁愿什么都不要。”
珠宝首饰当然很爱啦,但怎么可以表现出来。送的话就亲亲你罢了。
傅景瑞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底牌:“海小姐,你父母两个人只爱自己再婚后生的小孩,对你和海玉书不理不睬,让你们的高中和大学生涯痛苦艰难,我知道那时候你去当家教,海玉书去工地打工。你们自己找到了出路,难道这样宽宏大度的原谅他们?难道要让你父亲的公司搭上傅氏,要让你母亲得意洋洋的炫耀,拿到露露给他们的大红包?”
海云山根本掩饰不住渴望和仇恨。
她实在是太想看到这一幕了,这才是最深沉的渴望。
傅景瑞慢条斯理的说完,已是胜券在握,又给她斟满一杯茶:“你和露露的恋情曝光之后,你的同父异母弟弟已经开始炫耀、勒索同学,而你同母异父的妹妹则开始以此为借口霸凌同学。海小姐,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淤泥不会沾在你脚上。”
海云山脸上那种气定神闲已经彻底消失了,她气的脸上涨红:“我大学寒暑假都在打工,上班之后年假也不回家。他妈的,我连那几个小兔崽子叫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