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任何的游戏,到最后都会变得无聊。
长长叹息了一声,阎捷戴上耳塞拉过被子睡了过去,这个夜晚,意外的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在一个婚礼现场,一对英俊帅气的新人从远处朝着他缓步走来,他们经过他身边时,却仿佛没看都他一样,在喜庆的结婚进行曲中,两个新人交换结婚戒指,他们深情对视彼此,他们拥吻在了一起。
看着两人幸福且美好的一面,阎捷眉头拧了起来,他觉得画面刺目,而在某个瞬间,他忽然一睁眼,他成了新人中的一个。
他搂着怀里俊美的青年,他在低头吻向他。
阎捷清晨从梦境里醒来,梦境还清晰着,婚礼的喜庆音乐似乎还在耳边,阎捷眉头一点点拧了起来,拧得比任何时候还要紧。
早饭那会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阎捷没有接,后来换成了短信。
“我想多休息几天。”
“行,那我不打扰你,房子都弄好了,你随时可以过去住。”
“谢谢。”
阎捷道了声谢。
“一家人,不用说这些。”
“银行卡我托人放在你书桌上,你记得拿来用,都是你的,不需要节约,你不用放在那里也没意义。”
阎捷盯着这串文字,看得过于专注了,同学过来和他说话,他都半天没有反应。
“过两天有个篮球友谊赛,阎捷,你去不去?”
“大家都想赢,阎捷,帮帮班里啊。”
阎捷个子高球技好,有他在,基本稳赢不输。
阎捷以往会拒绝,因为要兼职,现在兼职都没有了,他正好刚说了休息,那就去打一场好了。
也很久没有参加类似的班级活动了。
“哪一天?”
“周六下午。”
“可以,我那天有时间。”
“真的?阎捷,我替班里先谢谢你了,到时候一定把他们打得落荒而逃。”
同学笑呵呵地拍了把阎捷的肩膀,走到旁边,同学把消息告诉其他同学,大家都立马来了激情了。
“不过你参加的话,女生们就都去看你了,哎,不知道又有多少芳心要被夺走了。”
另外一个同学摇头晃脑。
阎捷淡着眸打趣:“我可以不去。”
“哎哎哎,别瞎说啊,答应的事就必须去,不准开玩笑。”
“阎捷,你心情似乎不错?”
阎捷眯眼:“还行吧。”
“你和往常有点不同,不会是恋爱了吧?”
“我不谈恋爱。”
“好吧,不是恋爱最好了,你要是恋爱的话,必然是个绝色大美女,不得嫉妒死我们大家。”
同学连忙摇头,不敢想象阎捷有女友对方会长成如何。
阎捷听到同学这样的形容,他眼前倒是立马浮现出一个人影来,一个穿着结婚礼服的绝色青年来。
猛地止住念头。
连那个梦他都不该做。
阎捷这边和宿舍里大家聊天,另外一个地方,气氛远没有这样祥和,说是剑拔弩张,空气里到处都是火药味都不过分。
“闻亦,你倒是有手段!”
“偷偷找到人,还弄到阎家,你以为能瞒住所有人?闻亦,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你怎么哄骗人的?用你那张小白脸吗?像当初哄骗阎深一样。”
“阎深就不该娶你这个灾星,没有你,他现在说不定还活得好好的,不会那么早就离开。”
“闻亦,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心,如果我是你,这会都找个地方躲起来了,结果你还能这样大摇大摆出来到处晃,阎家的东西,闻亦,跟你没关系。”
“你休想偷走一点。”
一群人,年长的年轻的,男的女的,老老少少都把闻亦给团团围住,加起来十多个人,都是阎深的叔伯堂侄之类的,但凡阎深没有那个第二顺位继承的弟弟,就该落到他们头上了。
这群人,有的还计划过,找到阎捷后,就用手段将阎捷给弄进精神病院,这样一来,阎家的所有资产就都落到自己手里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一个外姓人,害死自己老公的扫把星,居然先一步周到阎捷,还和阎捷接触过,甚至把股票都转了过半给阎捷。
这样一来,他们做过的努力不都功亏一篑,谁都没想到闻亦居然来真的,他还出手这么大方,把阎家的产业,大部分都给了阎捷,自己甚至没留多少。
“阎捷还在读大学,学的也是机械专业,你忽然把股票给他,有什么用?”
“他难道能直接到公司上班,闻亦,你揣得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
“不就是故意装出大方的一面,不贪不求,实际你就是在演戏,对不对?”
”在阎深面前演得温柔祥和,到阎捷面前又演一出无所求的样子,我说你是狼子野心才对!”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没个结尾似的,闻亦三天两头要听他们骂他一顿,又不能报警把人给抓走,上新闻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还有年长的人,倒地上,说他欺负老年人,他还没处说理。
闻亦抬手难受地摁了摁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