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们谁提出的分手？”

“她。”

“她要分手，她又难过？怎么，你们是在上演什么被棒打的苦情鸳鸯戏码？”

“没有。”

我们谈论了一会，他最后强调了他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并开始向我示弱，他拉着我的手，我的怒气减弱了，他让我觉得，我是在无缘无故地怀疑猜测、乱发脾气，我再次卷入了他的柔情蜜意中。

但是，我突然发现，我没有那么强烈地爱他了。

我开始担心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在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可能见过无数次了。

他说的话很乏味，我从他的学校离开后，越来越不安。半个月后，发生了一件摧毁我和周思南关系的事情。

那天，周思南来到了我的学校，我们在人工湖旁边的草坪上看书，我看得出他无法集中注意力，那些词句似乎需要艰难地爬行，才能钻进他的脑子里。

我看向他，“你怎么了？”

“没事。”

他靠近我，想搂着我的腰，因为在室外，我有些不安。

“你怎么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我看到他的喉结处吞咽的动作，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我们等下去酒店吧。”

我不解又愤怒，一种恶心感突然在我头皮上蔓延开来，我挖苦他道：“你都找我借钱了，还有钱去酒店？”

他贴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没事，和你，没什么不行。”

那一刻，我很沮丧。

我喜欢的男生只有在酒店才会爱我，他需要把手放在我的身上、把嘴巴钻进我的身体里，他说，那个时候，他非常爱我。

我意识到有什么东西隔在我们之间，我觉得那不是他的手，我希望这只手拿开，然后，他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或者死掉。

周思南似乎看出了我的难过，但他没有安慰我。他站了起来，这时，有一张相片从他外套的兜里掉了出来，微风按着那张相片，使它伏草坪上。

他很慌张，我也很惊慌。

我像是在排爆一样，缓慢地走了过去，忽然，相片被微风吹得抬起了头，我很害怕。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张相纸，颤抖着一点点翻开相片，是一个女生的头，我认出那是章好好。

再往下翻看时，我注意到相片拍摄的环境，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乌黑的头发，过曝导致的雪白的面庞、脖颈、肩膀，接着是白得刺眼的乳、腰、臀…

是章好好的裸照。

我的心砰砰直跳，眼泪喷涌而出，我把相片狠狠扔到周思南脸上，我觉得我的眼睛要破裂了。

我痛苦地蹲到了地上，周思南弯腰俯身要扶我，他张开嘴巴，想要解释什么，却又哑口无言。

我甩开他的胳膊，几乎嘶吼着，叫出他的名字，最后，我吐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