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柠曦眯眼享受着鲜美清甜的虾蟹粥,晕乎乎地想。
喝完粥,夏柠曦收拾着餐桌,准备把垃圾丢垃圾桶,一封她刚刚以为是店家广告单的信封隐入她眼帘。
信封是漂亮的渐变蓝,开头龙飞凤舞的字她十分熟悉。
以前她无数次在贺家赖在贺明泽的书房,陪他办公时,见他用这手字处理过不少文件。
信封还有漂亮的金色爱心火漆封缄。
夏柠曦抓住这封信,纤细白皙的五指逐渐使力,把这封信抓变形,还是没能把它丢在垃圾桶。
她直接拿起到客厅,丢上高高的置物架,眼不见为净。
之后她画画,做午饭,吃饭,甚至是上厕所时,那封天蓝的信都时不时地挤上她脑海。
扰人至极。
到了六点多,晚饭时间,抱着不知道是期待他继续送东西来,还是不希望他再送的心情,她打开了门。
门口依旧放着一个精致的食物袋,不见男人的身影。
夏柠曦这次没有犹豫,直接拿着进屋。
食物依旧是她喜欢吃的,但是她却没把心思放在食物上,看着另一封信,心不在焉地吃完了晚餐。
吃完,她又拿着凳子爬上去,拿早上被自己丢在客厅置物架的另一封信。
随后抱着两封信坐在卧室的飘窗处,失神地盯着。
对于他会写什么,抓心挠肺地好奇。
明明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不管他写什么,都把这两封信丢到一边,置之不理,就不会被影响。
但知道是知道,夏柠曦还是忍不住好奇。
他还从没有写过给自己信呢。
窗外的风吹进来,呼到夏柠曦的脸上,吹的她一个激灵。
关上窗后,她不再犹豫地打开信。
先开了早上拿到的第一封信。
“曦曦,
我知道过去的混蛋让你受了很多伤,我也没处辩解。
不管我当时心里怎么想的,做出的事确确实实让你受到很多的伤害。
对于你那天的指控,在你离开我出国的这大半个月,我每天都在想,把每一个字都拆开来仔仔细细地思考……”
思考,然后呢?
截然而止的空白,很好地增加了夏柠曦的怒气。
他是很懂怎么断句的!
她怨气深重地拆开另一份信,同时庆幸早上的自己没有看。
不然现在肯定抓心挠肺地难受。
“抱歉,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气呼呼的,但是我只能用这种办法多吸引你的注意。
你说的没有察觉你的感情,就可以无数次地拒绝你,让你难受失落。
对不起,这个我没法辩解,确实是我有意无意地造成了这个结果。
今天就到这里,你要是怒气太重,可以来打我,我随时欢迎你来见我。”
夏柠曦:“……”
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
他这些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她满脸愤怒,把所有的信封和信一把抓起,两手搭在上面,想用力撕,却怎么也使不下力气。
把信封信纸重重拍在窗户上,任由它们飘落。
夏柠曦咬唇想。
她才不去见他,他想的美!
没见过哪个男人追女孩子是这样吊人胃口的。
他不愧是被无数人说眼里只有工作的贺家掌权人!
晚上,夏柠曦梦中都是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话。
清晨醒来,她蓬头垢面地起床,第一件事不是去洗漱,而是冲出门去看有没有吃的和信。
看到空空如也的置物架,失望进屋,撇到墙上的时间才将将六点。
夏柠曦才发觉自己魔怔了。
洗漱完快八点的时候出去。
门口放着熟悉的袋子。
夏柠曦拿进去慢吞吞吃完早餐,再不疾不徐地拆开第三封信。
“溪溪,好好吃饭了吗?要好好吃饭,你以前就胃不好,别再把胃弄坏了。
我从没对别的女人动过心,唯一的一个就是你,还因为自己的疏忽自大弄成了这个局面。
曦曦、宝贝、溪宝、老婆,我好想你,见见我好不好?”
夏柠曦把信纸拍在桌子上冷笑。
没有对别的女人动心?
苏妍欣是鬼吗?
冷笑着,夏柠曦的双眸却离不开桌子上信纸最后的一行字。
曦曦。
宝贝。
曦宝。
老婆。
好想她。
这些亲昵的话,那一年多的婚姻她始终没有得到过。
夏柠曦脸和耳根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地红了。
似胭脂色,俏丽无比。
她曾经以为那场婚姻,会是她先主动叫老公。
却没想到到婚姻结束她也没有底气开口。
反而是离婚后的现在,听到他称呼她老婆。
夏柠曦不禁想他亲口说,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