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抓到重点:“还有一只咒灵?在哪?”他视线在五条悟身上转了一圈,没看到还有别的东西,“祓除了?”
“逃走了。”想起来,他还有点生气,对着桌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火山头咒灵头上又揍了一拳。
漏瑚:......
已经是案板上鱼肉的漏瑚无能狂怒。
事实上,如果不是之前未名竟的提醒,他很可能连这个火山头都留不下。
那只长得跟野草一样的咒灵气息太过温和,隐藏在花木中就连六眼也很难察觉,他差点着了道。
不过为了不侮辱他最强的名号,这点小缺憾很自然地被五条悟忘记,他竖起手指邀功道:“那只咒灵也被我重伤,短时间应该不会出来作恶,哼哼。”
这是重点吗?夜蛾正道因为他轻飘飘干翻两只特级而心惊,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绝对今天就交代在那。
不过,这才是目前咒术界最强的实力。
“但是。”五条悟嬉皮笑脸的表情一收,他严肃着脸:“这些咒灵的来意不单纯,这家伙,得好好审问一下。”
这也是他留下火山头一条命的原因。
正如之前未名竟担忧的那样,能这样互相配合着作战的特级咒灵,威胁不小,幕后还有一个勾结在一起的诅咒师虎视眈眈。
“你的意思是?”夜蛾心底冒出一个不好的猜测。
“虽然只是我的感觉啦,可是我觉得这些咒灵应该有跟咒术界的人勾结。”
事实上,咒灵直接盯上他这件事情就很奇怪。
就算是特级,这智慧也太超过了,如果是那个诅咒师的功劳,那么其身份就很值得调查,能说服咒灵,并加以利用,这份心机和谋算也很让人在意。
更何况,五条悟不认为只有一个诅咒师参与其中,咒术界难道没有吗?那群老橘子早就对他不满很久,不会想被他干掉之前提前下手吗?
那个诅咒师既然能劝服咒灵合作,难道更容易拉拢的总监会没有他的人?不可能。
“我知道了,我会调查。”夜蛾正道也隐隐觉得不大对劲,他揉揉发疼的额角答应下来。
未经登记的特级咒灵连番出现,背后还隐藏着对悟的恶意,夜蛾正道不敢想如果被敌人计谋得逞后,未来的咒术界会怎么样。
上面已经腐烂成一团,沆瀣一气,下面的新兴咒术师大部分都与悟有着这样或那样的联系,如果作为保护伞的最强出现意外,首先亮刀的不会是敌人,而是那群大人们。
夜蛾正道深深叹口气,上次这么头疼还是去年夏油杰发动百鬼夜行。
他就这么三个得意的学生,现在只有硝子是最省心的。
这件事情被两人合力隐瞒下来,伊地知洁高作为唯三的知情人更是三缄其口,完全不敢多置喙。
另一边的学生们一无所知,在姊妹校交流会即将开始的这个档口,几人正在紧锣密鼓地训练中。
熊猫坐在一旁的训练场,给上面才跑五圈就快要灵魂出窍的未名竟打气。
“小竟加油~还有五圈。”
未名竟快哭了,她也没想到假期会被伏黑惠抓过来高专一起训练。
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体能可以差到这个地步,就连乙骨忧太刚入学时都没这么弱鸡,真希眉头微蹙,“未名又不是咒术师,没必要这么刻苦训练吧?”
伏黑惠伸展着四肢,眼睛一错不错看着场上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人:“遇到咒灵的时候,能跑得快点也好。”
以未名竟这种偶遇咒灵的频率,伏黑惠觉得有些过高了。
就算不当咒术师,那体能也不能拖后腿,至少在看不见的地方,他不希望未名竟出事。
倒也不是想要未名竟一下子变成运动健将,可在不知道还能怎么给她的安全加保险的情况下,多跟着他们训练也能让人不那么担心。
对此真希也没话讲,她已经知道未名竟可以看见咒灵,却没办法祓除。她错开目光,拍拍伏黑惠的肩膀,“走吧,我们今天的训练还没结束,未名有熊猫盯着。”
“交给我吧。”熊猫拍拍胸脯保证。
另一边场上的未名竟艰难地进行着自己的最后一圈,事实上这对之前的她来说是完全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居然整整跑完了十圈。
未名竟缓缓放慢脚步,在熊猫的喊声中走了段距离才卸力般瘫倒在草坪上。
好累啊。
连被戈薇盯着练箭都没有这么累过。
全身就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酸软得不行,她盯着头顶热辣的太阳,微眯起眼睛,差点累得闭上眼睛直接睡过去。
直到一瓶冰凉的汽水贴在脸颊边,让她打了个激灵。
来人是今天第一次见的钉崎野蔷薇,这个头发颜色比她深一些的短发酷girl正用有些好奇的目光盯着她瞧。
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未名竟撑着身体坐起来,接过饮料道谢。
“呐呐,我说,你怎么看上伏黑那家伙的。”钉崎野蔷薇对未名竟好奇极了,之前她发现伏黑惠手机壁纸的时候就很想问,现在真人近在眼前,一下子没忍住就直接脱口而出。
“诶?!”未名竟差点被汽水呛到,她轻咳几声,见钉崎野蔷薇是真的很好奇,目光飘忽了几下,垂下脑袋,盯着瓶身滑下的水珠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都很喜欢。”
如果要真的让未名竟找出一个具体的理由,她还真的一下子说不出来。
“惠很温柔体贴,虽然经常臭着脸,但实际上经常默默关心着别人。看起来不好接近,但拜托的事都会被记在心上。而且还很聪明,长得好看,头发刺刺的也很可爱......”
未名竟说着说着越来越起劲,记忆中相处的点点滴滴细节一下子涌上来。
钉崎野蔷薇哽住,她就不该因为好奇开这个口,现在莫名感觉被喂了一大口狗粮,撑死了。
刚从训练场下来走到场边喝水的伏黑惠,站在一旁眼神没有往那边递,却在风中送来的软糯声音中悄然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