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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元首的蓝宝石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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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粉碎。

地板崩裂了,隔墙粉碎了,上层骤然出现的破洞犹如被更巨型的野兽一口咬下,壮观得无与伦比。

空间内沙尘乱舞,一个人形从天而降,似枚导弹踹飞巴斯特。

前下还被巴斯特提着,伊诺克难免又摔一跤,吃了满嘴灰。

“哟,原来你躲到这来了啊。”

头顶上方传来有些许孩子气,却凛然不羁的声音。

这腔调熟悉,勾起某些糟糕回忆,伊诺克趴在地面一动不敢动,羞于看向另一个魔鬼。

他如今的面貌比原来更可悲可笑了,绝对会被对方践踏得更……

“咱们的游戏玩到一半,你却跟你养的小狐狸中途开溜,还想趁机弄残我手下的人,这可是比作弊还严重的犯规啊。”

嗯?

察觉话里的不对,囚首垢面的伊诺克当即抬头。

立在他前面的一道身影,耀眼得超乎想象。

这绝不是因为天顶的光如流水灌注,也不是因为他视觉受损,看什么都像蒙了一层细闪颗粒。

他的掌握的辞藻,人类谱写的残缺语言,根本形容不出‘它’的光辉。

美丽太庸俗,高贵太狭隘,就连倾国倾城这种当世最高级别的描述都不及它脚前的一抔尘土,一缕风流。

太阳……

是了。

允诺万事又可毁灭万物的中心天体。

就是它设下最古老的诅咒,包括后来的一切,那些人们应对强弱的不同作态。

人类惧怕又渴求烈火,是因为自睁眼起就在憧憬艳阳,对之神往。

“怎么,对着我就不说话了?还是又躲在石头掉眼泪?”

当下,‘太阳’朝自诩强大,却被踢进碎石里的巨魔发问。

“这样也好,待会儿我拧下你的脑袋时,也不用被你那恶心难听的声音污染耳朵了。你说对吧?小雪狐。”

遭到点名,杵在角落的雪狐回以一个苦笑,接茬道。

“答应过王对王,将对将。苏小少爷,您可别言而无信对付我啊。”金发青年说着示弱地眨眨眼,举起双手像是投降,“还有,我们的‘王’才不是逃跑,他是专门回来备上好礼,要招待您呢……”

有过龃龉的二人相视,说话夹枪带棒。

可在苏罗冷笑时,一个目不转睛的旁观者发现他短暂的视线停留。

他多看了几眼雪狐的右手,也是那被齐根切掉的拇指位置。

才说几句话,远处突然掀起一股强气流。

巴斯特从石堆里站起,模样变得更怪了。

肌肉在短短时间内鼓成原来的两倍,撑得他全身肌肤发红,筋脉暴胀。

他的双眼最为骇人,从眼白到瞳仁都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是杀意的具象化,填满破坏的炽烈欲|望。

起身后他未置一词,径直冲向苏罗。

时速远超常人,每一步都在地面踩下凹坑,造成掀飞铁板的恐怖风压。

这都不能用像不像野兽来设问了。

他完全就是一种兵器,一枚人形炮弹。

而趴在“巴斯特炮弹”瞄准的目标身后,伊诺克心猛地一颤,脱口而出。

“小心!快躲开——”

提醒声未落,他前方的人就已动身。

在旁观者吃力的目光追击下,两名对手双双化作超高速的子弹,以能扭曲空间的威力相撞。

狂澜刹那攻向八方,叫人不得不挡住眼睛,免得被气流割伤刺瞎。

各自代表着一边势力,两位观众表现得很敬业。

未等余波散尽他们就挪开手,紧张又暗含期盼地望向相撞处。

在这场体格与年龄都差距极大的肉|搏战里,给衬成小男孩的苏罗立于最高点。物理层面和战况方面都是。

他骑在了巴斯特的脖子上。

后者原是想捆住他的身体折断,所以才会呈现一个搂抱动作,反被他的双腿锁住咽喉,被他的双手控住脑袋和重心。

因为找准了角度,他甚至没怎么使劲。

经受半分钟窒息折磨,巴斯特的脸是真的趋于煮熟的颜色了。

熟得烂透,让人毫无食欲只想倒掉的那种。

当巴斯特开始翻白眼,苏罗爽快地卸力抽身,灵巧一翻落地。

看着大块头笨重地跌倒,他用脚尖踢起地上的石块,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他还边讥笑道。

“你是终于肯把自留的‘药引’吞了吧,以为靠这样就能突破蓝月改造的极限,逆转局势。不仅能解决掉我,还能把闯进你地盘的援军一网打尽。”

在此微微一顿,苏罗双手扒拉眼睑,再现他能激怒任何人的鬼脸。

“蠢——货——简直是蠢货之王,要是知道你在想什么,浪费在你身上的能源都要觉得晦气。”

拖长音送出‘夸赞’,他露出更凌厉的笑容。

接着,毫无征兆前冲。

和刚才的巴斯特一模一样的招数,却得到截然不同的结果。

对现在的身躯无比自信,巴斯特原地不动,张开右掌等着青年送上门。

刀刃扎进掌心,神经亢奋的他感觉不到疼,他的肌肉厚得能当甲胄,区区小刀不足畏惧。

他连带着刀将青年的手包住,意欲像甩虫子一样将人抛高砸地。

仰赖直觉,他敢断言这一记足以重创对方。

极短的上下移动区间里,苏罗面色如常。

快要重重摔落的前一秒钟,他足尖触地借力,冷不防翻转身姿。

匕首跟随他搅动血肉,实现刺或砍都达不到的杀伤力。

自然,也在他反向踏中巴斯特的下颌时完成使命。

男人的右手从虎口一直裂到掌根,整根拇指软绵绵挂下,就连着层薄皮。

十指连心,当下的剧痛超过承受范围,不止让巴斯特松了手,也让他狰狞地嘶声大吼。

为什么?!

一种怒火点燃的困惑窜动在他心头。

他经过六次蓝月改造,又成功注入最后一个催化物,突破人类极限。

放在过去,连北区最强的苏霆也只能跟他勉强打个平手。

凭什么这个籍籍无名,甚至还不是正统苏家人的小豆苗将他一再碾压,逼入绝境。

质疑愤怒接连冒出,比起犯傻地刨根问底,巴斯特还是更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

他捂着右手退开几米,同时看向快被他遗忘的下属。

这间研究室藏着一个毒气匣,开关就藏在雪狐脚边。

他们自己人随身带着解药胶囊,就算吸入几口也没关系。

可今天似乎是他的倒霉日。

无论他怎么使眼色,往日那精明的雪狐没有一点反应,就知道傻傻地看着他笑。

不,是看着袖口染血,玩转匕首的苏罗傻笑……

亲手拂开迷雾,窥见茫然后难以置信也是无法接受的事实——自己被从头骗到尾的事实,在观众席上欣赏此种变脸戏,伊诺克不得不说,这还真的蛮有趣。

说不出哪具体滑稽,但就是能引人发笑。

尤其当‘演员’还是他厌恶的巴斯特后。

“尼克·哈里斯!你居然、你这该死的叛徒——”

咆哮荡开暴怒的声波,尼克用同样少了拇指的手捂住一边耳朵。

“噢,不不不,亲爱的大首领,我怎么会是叛徒呢。”他咂嘴摇头道,“我再三强调向天发誓,我对爱侣和君主都谨遵同一标准,一旦认定就至死不渝。我都说了一年了,怎么你们就没听进去呢?”

雪狐的自侃如常,油腔滑调又不失风趣,可却不能再让欣赏他,重用他,信任他胜过狮鹫的虺蛇开怀。

今天的巴斯特总算意识到了。

这头‘狐狸’是脱了军装,也像他们一样不信仰正义尊奉法规,然而饲养并驯化它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而那不是他。

情绪愈发失控,巴斯特瞪眼龇牙,嘴角流下浑浊的涎水。

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的拇指又重新长了回来。

他充血的眼里只有此生最大的仇敌,一个掀翻他苦心经营的牌桌,非死不可的异端。

如今,这异类居然还敢拿刀指向他,笑得轻松写意。

“虽然比预期的要有趣一点,但你果然无法让我动真格呢,看在你的愚蠢令我发笑的份上,我就允许你再跟我玩会儿。”

施恩过后他眼微眯,散漫的神色顷刻转变。

极为剽悍,不容置疑,乃是亘古仅此一例,无人能够复刻的傲岸。

而他又盯上巴斯特的右拇指。

“另外,我再替我的人向你重申一遍吧。防止谁在自己背后放枪的方法,多得是,可要是想让人不在你面前开枪,就只有两条路可选……”

要么,做好死或杀死对方的准备。

要么,认清现实干脆利落地投降。

十米外,全身火烫冒烟的男人四肢着地,不知是否还能听到这抹清亮凛然的声音。

但是当苏罗发下敕令,形态趋于野兽的男人绝对感受到了。

感受到遮天蔽日的纯粹杀意,体量远在他之上。

“你已经浪费掉余给你的一条路了,巴斯特·格鲁,所以从现在开始……”

只剩下杀与被杀,输与赢,活与生的完全对立关系。

这便是随苏霆搭乘飞行器银翼五号,来到西区上空的一行人所见的场景。

高处本就视野开阔,舱内又有着自调摄像头,将石壁乃至地面的映像一清二楚地展现。

攀山的奇袭兵从要塞侧面攻入。

他们似飓风从下方开始席卷,既为上方空运来的战友争取攀爬时间,又彼此造成钳形攻势,让敌军退无可退。

要塞内布局复杂,过道曲折蜿蜒,其实交战双方都不便使用大型武器。

然而索拉兵团非但没有因为熟悉地形占上风,反而一波接一波上去送命。

哪怕荷枪实弹对赤手空拳,他们也多半以‘眨眼倒’收场。

这群斯卡蒂士兵,根本就是怪物的分身!

体能,耐心,爆发力,战斗技巧,他们不知从哪开了窍,水准全方位飞越。

即便个体存在短板,他们也用默契的配合抹消拖累。

配合无需交流,战术随时变幻,百来号人彼此织成一张密网,有条不紊收拢,束住所有猎物。

若有漏网之鱼逃出激战,停在要塞外的‘狙|击队’也恭候多时。

西奥多一人望风镇守,那七名omega瞄准各自负责的区域,扮演着遥远的死神精准狙杀,偶尔还抽空发出高|炮,击穿薄弱的石壁打开更多空间。

俯瞰着,聆听着,悬在要塞上空的银翼里始终无人发话。

不知该说什么是其次,被震撼到失语才是主要原因。

直至一道不寻常的龟裂于石壁中断延伸,从中冲出一头庞然大物。

巨物似人非人,滚落几秒后攀在岩壁,向在场全体人员展露全貌。

那是头有两层楼高的爬行生物,弯曲的后肢中间垂挂着一条肥硕尾巴,在冷风中晃来晃去。

谢云哲率先破功,猛吸一口气。

烟尘飘远,画面拉近,他清晰地看到‘尾巴’其实是等比放大,正处于兴奋中的阳||具。

再仔细一瞧,爬行物的椭圆脑袋有着眼熟的五官。

“这是巴斯特·格鲁?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苓元帅第二个接力,彻底打破沉默。

作为在场最适合解释的人,苏霆像没听见一样向前走,几乎快贴到飞行器的窗面。

临近傍晚,夕阳将山壁轮廓朦胧地印在雪地。

而如他深深期盼的,另一道浓烈的剪影于雾中闪现,径直跳上巴斯特头顶。

和去年如出一辙的血色加身,狂笑相伴。

当初怎样惊艳并颠覆众生,今天的青年就依样问世,引人心旌摇曳。

恍然间,苏霆忆起发小季宇飞曾说过一段和工作无关的闲话。

在艺术史上,美与暴力的关联素来存有争议。

不是谁都会觉得血呲呼啦的画面好看,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欣赏浪漫化的暴虐行径。

然而无法否认的是,究极的美绝对是一种暴力。

原因是什么,不擅思考这类话题的苏霆当下能给出满分答案。

对感官,对认知,对有思想的个体,它的无差暴力不会施舍一丝怜悯,也与圣洁慈爱毫不相干。

它就是来摧毁除它之外的美,叫人往后余生就只能注视它,为了它神魂颠倒。

不过片刻,在崖壁上纠缠的两名对手又分出了胜负。

青年以扎入巨物体内的短刀为落脚点,踩上蹲伏,滑行着在它胸前剖开一条伤痕,致使它失手坠落。

之后的事就很顺理成章了。

狙击小队在远方换回机械弩,打开车上的第三个提包,取出他们的最后一发‘子弹’。

气|炮|弹曳着一道云迹,它与巨大化的巴斯特同时落地,悄无声息地散开绿雾,海浪般铺开。

雾气散得比烟尘快,显出地上恢复正常大小的巴斯特,他赤|裸着扑倒,像条搁浅的肉色大鱼。

确认这曾经的硬茬昏死,苏霆才回答观战以来的第一个问题。

——刚才击败巴斯特的血人是谁?

“都这么明显了,还要问吗?”

一年过去,他终于也甩掉不解风雅的头衔,勾唇笑着,措辞也刁滑起来,用玩笑说出真心话。

“能够谒见伊可·利奥波德之上的血红王再临,你们该对此感恩戴德,也要感谢自己足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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