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着很是兴奋,把她搂的更紧了,“原来美人喜欢这样。”
看着他们调情骂俏,这一瞬间,十四爷周身隐隐散发着冷冽的寒气,不见他如何动作,身侧桌上的茶盏“啪”的一声,应声而碎。
他轻踮脚,纵身一跃,速度快的让人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见他已稳稳的落在那男子跟前。
男子回头笑看着他,冷嘲热讽道:“兄弟,你来晚了,胭脂姑娘今晚属于我。”
十四爷紧盯着他放在白初念身上的一只手,“把你的手拿开。”
“你想跟我抢女人,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男人上前,正想用手触及他的肩膀,对方倏地擒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
只听“咔嚓”一声,他捂着手臂,脸色煞白,吃痛的哀叫一声,“我的胳膊断了。”
另外几个男人见到这么凶残一面,酒已醒了大半,都吓的往后退缩。
十四爷直视着白初念,冷然问道:“你自己走?还是我带你走?”
白初念眼波流转间流露出狐狸精千娇百媚的姿态,笑吟吟道:“抢女人有你这样的吗,你就是要女人也得争得对方同意才行,蛮横的男人谁会喜欢?”
十四爷看向她,幽冷的眸子如万载玄冰,似夹杂着一股嗜血的凌厉,“你为什么要这么的作践自己?”
白初念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转身端起一杯酒小酌一口,杯中酒映出她泛红的面容,红唇微勾,勾人的眼神直入人的心扉。
“我是一个来者不拒的女人,当属豪放女,个性热辣,是男人极好的红颜知己,但也得看那个男人对不对我的胃口。”她手指划过十四爷的衣襟,水眸晶莹流转,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一个遍,眼底掠过一抹不屑,“为了情调喝酒,这样我才是快乐的。”此刻故作姿态的她,美艳中带着丝诡异的妖媚,竟活脱脱的像个缠人的妖精,“在你们这些人的眼中,我是一个爱慕虚荣,追求名利的低俗人。所以呢,像我这样的女人只能配他们这样的男人,你懂了吗?”
十四爷眉头皱了起来,眼角儿隐隐抽动着,“那你知道,他们对你是欣赏?还是亵渎?”
白初念微微别过了眼,不想再去看他的神色,挑唇微微一笑,“如今我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算是没有白白地来这里走一趟了。至于他们这些男人欣赏我也好,亵渎也罢,我不在乎这些,我很享受男人的追捧。”
闻她此言,十四爷只觉得心脏狠狠地痉挛了一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肃声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白初念忽然笑了起来,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恍惚,“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男人吗?”见他阴郁的神色,她的手从他手中抽回,抚一抚髻后的一朵艳红的蔷薇花,笑道:“我最讨厌自作多情的男人,这种男人送上门来我都嫌恶心。”
她娇俏动人的小脸最美,说话却是最诛心,收回抚摸着他衣领的手转身就走。
受此变故,已然失了游湖的兴致,拉起趴在桌上醉醺醺的萍儿迅速逃离。
下了船,她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经过众人身边,脚步未停顿也未看谁一眼。
“你给我站住。”
那道愤怒夹带受伤的声音顺着风传入了她耳畔,她只是拽着萍儿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十四爷神色冷沉,望着那抹逐渐消逝的身影,旋即腾身而起,快速追掠而去。
“你这是干什么?”白初念拉着萍儿的手紧了紧,她有些慌张。
他一把拽过了她,逼她凝视着自己的眼睛,“你不是嫌我恶心吗,今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恶心,我会让你这一辈子都记住我。”
她娇俏的小脸满是惊怒,强装镇定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笑的放浪不羁,冷幽幽问道:“怎么?你是怕了?”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却蹂身钻入他的怀中,“你放开我。”
“你休想。”他弯腰抱起她,大步走向自己的马车。
怀里的人像只发怒的小猫,伸出利爪对他又抓又挠,他只是阴冷的笑着,并不能阻止他要做的事。
上了马车,她越是叫骂,他越是把她紧按在怀中,逼迫她收回自己的利爪。
“放她下来。”一声幽冷的声音传进了车厢内。
十四爷挑开车帘,见四爷只身一人挡在马车前,他清悠悠笑道:“四哥这是干什么?”
四爷面色深沉,看不出个所以然,“你曾经答应额娘的话,是否这么快就忘记了?”
十四爷轻嗤一声,“额娘那里我自会给个交代。”
闻言,四爷面上一凝,眉峰紧簇,“这么说,你坚持要带她回府?”
十四爷笑了笑,看向怀里还在用力挣扎的人,轻飘飘道:“谁说我要带她回府。”
四爷神态冰冷,凝神一会,又问道:“那是去哪?”
“这么晚了,自然是送她回宫,总不能让她在外面待一夜。”
“送她回宫得把她的婢女带上。”
望着站在不远处的萍儿,十四爷轻笑道:“这个婢女就劳烦你了,我的马车只能装下两个人。”说罢,他用脚踢了踢驾车的奴才,命令道,“从另一条路走,小心点,别碰到了雍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