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嘴唇下移,叼住一侧领口,缓缓拉开。
梁淮波呼吸一乱。
“我喜欢这儿。”耳边传来氵声,袁灼含糊道,“你知道这里有朵花吗?”
梁淮波半闭上眼,手不自觉捏紧了枕头。
袁灼赞叹,“真漂亮。”
–
一通胡闹之后,时钟的指针指向了10。
梁淮波脚步发飘,微妙地像踩在棉花上。
他脸上餍足混合着惫懒,分明还是大早上,骨头却都松懈了。
正刷着牙,洗完澡的袁灼带着一身湿气抱过来,顿时,他肩膀一沉。
动了动肩,试图把人甩出去。
没成功。
镜子里,袁灼容光焕发,梁淮波默了一下,“放手,你很沉。”
袁灼没放手,但脑袋和手都换成了虚放。嘴上却还要讨嫌,他拉长音,“梁总身材这么好,配我这个体重绰绰有余吧?不对,正正好好。”他骄傲,“太轻太瘦,你不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梁淮波不想理他,忽略了他的嘴花花,问,“你来这要干什么?”
松开抱着他腰的右手,袁灼给他接了杯漱口水,“不是已经干完了?”
“没个正经。”梁淮波白了他一眼,顺手拿起水杯咕噜噜。
“喂!”袁灼突然惊叫。
“咳、咳你干嘛?”差点呛水,他匆匆结束洗漱,瞪了袁灼一眼。
“刚刚那个表情,再做一遍?”袁灼把他翻过来,期待地看着他。
“你、”咽下无语,梁淮波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
“就是这个!”袁灼满脸高兴,突然亲了他一口,“又酷又可爱,老子爱死你了。”
梁淮波:……(白眼)
一切事毕,袁灼硬抱着梁总挤在床上,边事后温存边讲自己的哀怨事迹,“今早上我六点多来,被拦在门外。本来想等你出来,结果快一个小时,也没见你人影。”
幽怨,“明明你平时七点就起床的。”
梁淮波理直气壮,“睡觉是我的合理权力,何况就算我起床又不会马上出去。你不要想当然。”
袁灼无能狂怒,发了疯发了狂,狠狠吻住那张嘴——
好亲,多亲。
湿湿软软红红香香的。
摸摸肩膀,这里硬硬的。但是又紧致又柔韧,反差爱了,再摸多摸。
昂起头躲开亲吻,梁淮波用力把人撕下来,拿纸巾擦嘴,“说话时不能亲嘴,这是常识!”
可惜地看了几眼,袁灼骄傲:“没关系,我是文盲。”
“你不要自甘堕落。”梁淮波试图拍醒他,“不可以。”
“堕落了可以想亲就亲吗?”
“……你的事迹还没说完。”
“哦”袁灼坏笑:“这么想听啊?是不是觉得哥哥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你面前,觉得特别浪漫特别感动啊?干柴烈火,哥哥技术又这么好,是不是爱死了?”
“你这二楼又这么好爬,我一进来就见到你毫无防备躺在床上,又……”
捂住他的嘴,梁淮波面无表情。
“是啊,发现一个色狼从窗台爬进来,要对睡着的我进行犯罪,吓得我差点就报警了。”
“啾啾”他的手,袁灼求饶,“不要报警,哥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你不觉得睡j也很刺激……”
面临梁淮波的眼神警告,袁灼义正言辞转了话锋,“话虽如此,社会有道德,国家有法律。我这么做是非常可耻可恨的,一定下不为例引以为戒。小朋友们不要学。”
梁淮波“咳”一下,移开视线,“……偶尔,都知情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行……”
危机感猛然冒出,梁淮波本能转头。还没等看清,就被袁灼扑到身下。
被子罩头盖下来,视野一下黑下去。
等到重见天日,梁淮波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只有脸色黑得能滴墨。
锐利的视线瞄向罪魁祸首,手拿起了枕头。
袁灼讪笑,“情难自禁,情难自禁……可以理解吧?”
枕头高高举起。
袁灼语速飞快,“啊对了我早就想说这里安保太差了还是家里安全我们今晚要不回家住怎么样呢?”
阴影笼罩住袁灼,高大的身形一瞬间无比“弱小”。
他两片嘴唇倒腾得飞快,“还有一件事,我摄影展快筹备完成了,我想请你去看,可以再赏脸吗梁总?”
阴影在落到他脸上前停下了。
梁淮波阴着脸,“要问问张凉我能不能空出时间。”
袁灼赶紧恭敬地双手奉上手机。
狠狠剜了他一眼,梁淮波接过来,突然一怔。
手机上,一条来自苏青的未接来电静静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