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放纵的后遗症,梁淮波打算赶人。
但还没等他说出口,袁灼殷勤地要给他套裤子,并且振振有词,“梁总,昨晚的事情我很后悔,一时冲动不懂节制。但我现在醒悟了,我一定要弥补我的过错。”
梁淮波一看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他踢开袁灼没界限感的手,把裤子夺回来放在一边,拎起本来放弃的衬衫夹,慢条斯理穿戴起来。
袁灼心火上涌,焦灼地移开眼,没一会儿又忍不住挪回来,马上又被烫了似的闭上眼睛。
然而声音在闭眼之后更加清晰,窸窸窣窣搞得他浑身火热,内心小人一边激动一边扇自己,水深火热地幸福着。
等到声音终于消失,不等他心情平复,头就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梁淮波的脸出现在眼前,无语地看着他,好像在说:现在装起来了?
袁灼苦笑,摸了摸鼻子,“我说真的。你那里还伤着呢,我也没那么禽兽。”
梁淮波不置可否,显然不信。
但袁灼心里真的下定决心了,他要禁欲……一周。
一个月?什么一个月?到底谁想要他的命?!
袁灼拒不承认,悄悄改了刑期。
“你要说什么?”梁淮波睨了他一眼,穿戴整齐之后,那种冷淡傲慢劲儿又回到他身上,明明没有表情,却让人自惭形秽。
袁灼身上还是昨天那套。梁淮波没给他拿睡衣,家里的管家佣人也不敢擅自动他的东西。看着他的衣着,梁淮波回过味儿来,“不,你为什么还在?”
袁灼低笑了声,又大逆不道觉得梁总可爱。要是他再禽兽点,今早他就又被他吃干抹净了,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昨天太晚了,我当然只能留下。”
“你还可以连夜离开。”他头发没像往常那样梳拢上去,碎发散乱地搭在额前,让他看起来小了好几岁,年轻又具青春气。但额头轻微的痒意他并不习惯,想快点下楼要雇来的佣人把头发拢上去,些微不耐道,“你现在走也一样。”
袁灼假模假样装委屈,“好无情。我们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转眼就要赶我走。”
薄红覆上耳垂,梁淮波别过脸,“慎言!那不算什么亲密的事情。”
袁灼知道他口是心非,但他才舍不得逼他面对现实,笑着道,“知道了,不是什么亲密的事。但是我要弥补我的过错,给我个机会好不好?让我搬来照顾你。”
“你想都别想!”话音刚落,梁淮波语气激烈,“我们只是交易关系,是睡完不管多晚都要立刻离开的关系,听清楚了吗?只是一张床上的关系而已,不,是一张纸的关系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
袁灼仿佛被凌空打了一波猫猫乱拳,直觉梁总惊地毛都炸开了。然而默默闭了眼又睁开,梁总凛然地说,“同居不行。”
说完,他一把捂住嘴,为自己激烈的语气。
他到底在干什么?
耳垂的薄红蔓延整张脸,脖子都红了。梁淮波眼睛发直地盯着地板,死活不肯抬眼。
不是这样的,他是上流精英,是梁家的家主。他可以威严地决断一个企业的生死,运用手段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可以在被冒犯时不动声色,事后从容收取对方的代价。
但无论如何,都不是这样虚张声势,只在口头上张牙舞爪。难道他不清楚语言的软弱吗?
脸上神色越来越淡。但没等他找回往日的状态,袁灼不懂眼色地靠近,眼睛里是奇异的光亮,看地他后背一寒。瞬间忘了胡思乱想,心里只余愤怒。
袁灼是在嘲笑他吗?
这个混蛋!
不知道自己又被骂了,袁灼只觉得梁总简直“拳拳”击中自己心巴,越看心里越酥软,不禁笑眯眯道,“真的不能同居吗?我们是一张床上的关系,同居没关系吧?”
梁淮波恼怒道,“一张床的关系不是能睡一张床的关系。你不要明知故问。”
“那我睡另外的房间?”袁灼作势点点头,“我洗衣做饭打扫房间样样在行的,准保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梁淮波刚冷笑一声,打算断然拒绝,就被他后句话逗笑了。上下打量一番,“就你?”
袁灼双手在背后交握,一副大佬风范,傲然道,“当然。”随即抛出正题,“梁总要是不信,下楼赏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