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如碎金般洒在大地上。
穆晚轻盈地踏上飞行法器,如同一只飘逸的仙鹤,向着灵天府疾驰而去。
眨眼间,令牌闪烁间,便穿越空间的屏障,传送到了灵天府内。
渐渐的,眼前出现了四五个身影,穆晚目光微微一扫,瞬间就辨认出了为首之人正是阮樱樱。
穆晚柳眉微挑,手指轻轻一弹,暗中施展出一道精妙的法术,在无人察觉的地方,一些鹰鹤尾羽上,闪烁着微弱的法术印记。
“还不把你们这里管事的叫出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说话之人,正是之前被穆晚夺走鞭子的那名狗腿女弟子。
“何人在我灵天府闹事”穆晚从法器上翩然而下,裙摆随风舞动,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蝶,透露出一丝仙风道骨的气息。
“是你!”狗腿女弟子满脸惊愕地呵道。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眼睛看向阮樱樱,似乎在请示,又似乎在试探。
“几日不见,你竟然成了管事?”阮樱樱冷哼一声,只见她大步一跨,直接将狗腿女弟子推到一边。
“如你所见”穆晚双手抱臂,轻松地耸了耸肩说道。
“哼,有什么好嚣张的!”阮樱樱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令牌,然后随手扔给穆晚,同时颐指气使地吩咐道“去给本小姐牵五头鹰鹤过来。”
穆晚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便立刻认出那是内门弟子所持有的令牌。
这才不过短短数日时间,穆晚不禁有些好奇阮樱樱究竟是如何凑齐贡献数额,又是成为了哪个人的内门弟子。
而且,这竟然不是记名弟子,而是如假包换的内门弟子,其身份仅次于真传弟子。
“果然是从穷乡僻壤来的穷鬼,一块令牌都能看傻喽”一个狗腿子满脸鄙夷地嗤笑着穆晚。
“还别说,有时候鸡毛当令箭确实挺管用”穆晚用所有人都能听闻的声音,清晰地嘀咕了一句,然后转身去领鹰鹤。
嘿!这可把几个狗腿子气坏了,谁也不是傻子,这是拐着弯的骂他们,自然也听得出来。
然而当他们刚想破口大骂,就被阮樱樱拦住了。
“半年后就是万境深渊开启之日,到时候再找她算账也不迟”阮樱樱想起师傅所托,平淡的面容上,略微浮现着阴险的笑,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穆晚从接过令牌后,就认出这是出自莫字门的内门令牌,看来阮樱樱已经加入了莫长老门下。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专业对口啊,毕竟她们俩都对穆晚有些敌意。
“看来以后还是得躲着点”穆晚心里暗暗想道,她知道自己必须提前做好一些打算才行。
待将鹰鹤交付后,阮樱樱的目光微微一动,那狗腿女弟子便心领神会地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两块低阶灵石。
她随即将灵石扔到地上,仿佛在施舍一般冷笑道“这是我家小姐赏给你的。”
穆晚却并未弯腰去捡起那些灵石,而是轻轻挥动手指,施展法术将它们悬停于空中,并用衣袖擦拭干净,然后淡淡地说道“虽然不多,但还是谢谢了。”
穆晚的语气非常平静,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态度。
在那几人离去之后,刘云青拄着拐杖缓缓走来,他看着穆晚,皱起眉头说道“道友,你又何必收下这些灵石,如此岂不是自降身份。”
穆晚微笑着抬起手,拍了拍刘云青的肩膀,轻松地回答道“有灵石赚,不寒碜。”
穆晚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洒脱和不羁,似乎对世俗的看法毫不在意。
“既然如此,是云青多虑了”刘云青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云青此次前来,确实是有要事相求于道友。”
“但说无妨”听到这话,穆晚微微颔首,表示让对方尽管开口。
下一刻只见穆晚抬手一挥,几道霞光闪过,随即在二人周围形成了数道隔绝屏障。
刘云青似乎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但他选择闭口不谈。
只见其心中稍定,将手中的盲杖放于身侧,后将右手伸进怀中,摸索片刻后,掏出了一本破旧的地图册子。
他小心翼翼地将册子递出,并压低声音说道“不知道友是否听说过万境深渊,此图便是深渊上三层的布局图,实不相瞒在下身患眼疾多年,一直苦寻良药而不得。”
刘云青顿声,抬起袖子擦了擦两鬓流淌而下的汗,继续说道“听闻深渊之中藏有三味稀世灵药,对治疗我的眼疾大有裨益。”
“且只要能得到这三味灵药,在下的眼疾便有希望治愈,所以今日特来恳请道友相助。”
“若能事成,云青愿将家当全部奉上,以表谢意。”
穆晚看着刘云青弯下去的腰,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她心中有些犯愁。
刘云青似乎察觉到了穆晚的为难,他向前跟了一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决绝。
“望道友成全!”刘云青突然神色一变,竟然毫不犹豫地跪拜下来,用颤抖的声音恳求着穆晚。
刘云青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刻。
穆晚被刘云青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连忙伸手将其扶起,婉转地说道“道友何必如此?你我本是同门,相互帮助乃是分内之事,只是此事关乎道友病症,在下只能尽力而为。”
刘云青听了穆晚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那柔弱的身子,似乎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站立不稳,但他仍然紧紧握着盲杖,又向穆晚行了一礼。
随即哽咽着说道“多谢道友,多谢道友,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刘云青此生无憾矣。”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