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等待的过程着实有些无聊,许春海百无聊赖地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随意地划拉着。这一举动吸引了不少小孩,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观望着。
许春海耐心地教着这群小孩,一时间,这小小的角落充满了温馨的氛围。然而,这样温馨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突然有个胖胖的小男孩气势汹汹地把其他小孩赶走,嘴里大声嚷着:“起开,起开让我来。”他还用不屑的眼神斜视着许春海,趾高气昂地说道:“你要先教我,这是你的荣幸。”许春海向来讨厌这种没有礼貌的小孩子,他的脸色微微一沉,语气淡淡地说:“去排队。”
胖男孩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不行,不行,你必须听我的,先教我,啊啊啊。”他这刺耳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穿破快要许春海的耳膜,让许春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其他小孩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吓了一大跳,其中一个胆大些的喊道:“赵宝财你能不能小声一点。”
“我不,我就不。”赵宝财倔强地边说边张牙舞爪地要去推其他小孩。一个小孩毫无防备,被他这么一碰,身体失去平衡,头仰着往后倒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许春海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把他稳稳扶住了。许春海刚要开口教训赵宝财,这时,找他吃饭的赵慧敏看到了这混乱的一幕。她匆忙跑过去,满脸怒容,扬起手狠狠打了下赵宝财的屁股,厉声喝道:“你要干嘛,给人家道歉。”
赵宝财被一打更是闹翻天了,“你敢打我,你这个要嫁出去的人还管到我头上了,我回去要给妈告状。”赵慧敏只好替他道歉,她苍白的皮肤,瘦弱的身体让许春海明白她在家的生活一定不好,所以他没有追究。
忽然,他看到巷子口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他安抚小孩,“下次再教你们,我先走了。”他跟着过去,女人正是闫静。
闫静她这段时间始终惶惶不安,时刻处于惊恐与忧虑之中。虽说孙花花和孙国友想尽办法替她找丁伟杰这个冤大头接盘,然而,事情尚未发展到结婚那关键的一步。对于丁伟杰,她的内心深处怀着深深的歉意。
在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浮现的,依旧是那个人的身影。突然,熟悉的声音传来“小静,小静”,声音里带着急切与期盼。闫静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一颤,她快步走过去,发现竟是自己心里一直牵挂着的那个男人。
“杨成,你怎么找到这里了。”闫静生怕被人看到,拉着他跑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这里鲜少有人来,是她意外发现的。杨成风尘仆仆,一向爱干净的他灰头土脸出现在她面前说不感动是假的。
“你快走吧,我们不能再见面了。”闫静的声音急切而慌乱,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决绝,双手不由自主地推搡着面前的男人。
“我知道,我只是想来见你最后一面,我想藏在人群里看着你出嫁,这是我最大的心愿。”杨成的声音饱含着深情与无奈,他的眼眶泛红,目光痴痴地凝视着闫静,仿佛想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闫静听闻这番话语,感动得眼泪汪汪,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滑落,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许春海一直及时而谨慎地跟踪在后面,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中,心中厌恶得不行。他在心里愤愤地想着:“渣男贱女,非要耽误一个无辜的人,还好被我发现了。”
等两人相互依偎着离开之后,许春海才慢慢地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他的脸色阴沉,眉头紧皱,嘴里还忍不住低声咒骂着:“真是不知廉耻!”
许春海匆匆回去将这一发现告知了苏林晚等人,大家都非常无语。薛丽萍这下心里有底气了,和孙花花商量着结婚的时间,“我想越早越好,毕竟这也不光彩。”孙花花巴不得尽快,这话说她心坎上了。
“彩礼呢?还有结婚的酒席是你们掏钱办吧。”孙花花得寸进尺地问,薛丽萍锐利的眼神像针一样戳破了孙花花的心思。“这没有彩礼不好吧,说出去也不好听,多少给点吧。”
薛丽萍懒得多费口舌,“最多五十。” “五十!这也太少了再加点,一百!”孙花花掰着指头数。经过拉扯,最后定下一百,但是酒席不包。
很快,就到了闫静和丁伟杰结婚的日子。婚礼现场热闹非凡,薛丽萍邀请不少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就为了看着一出戏,给她儿子澄清。
闫静穿着红色的嫁衣,脸上却不见多少喜悦。就在婚礼即将进行到夫妻对拜时,人群里传来声音:“等等,这婚不能结!”众人皆惊,目光纷纷寻找着说话的人,但却没有找到。
接着他毫不留情地将闫静和杨成的私情揭露了出来,愤怒地说道:“闫静早就和别的男人私定终身,他们一直藕断丝连,欺骗了无辜的丁伟杰!”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孙花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闫静则惊慌失措,瘫坐在地,无言以对。而此时,杨成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种趋势,惊慌失措地准备偷偷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