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瑜那番话语让沫椒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始终想不明白荏瑜为什么对自己说这些,回想起荏瑜那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沫椒百思不得其解。
沫椒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打开手机看他与荏瑜的聊天对话。
他滑动屏幕,看前面的聊天记录。
无论他如何问荏瑜为什么要带相灯去医院,荏瑜都绝口不提原因,只是一个劲的让他明天一定要带相灯去医院检查。
相灯是得了什么怪病吗?
沫椒用手挠了挠脑袋,随后把手机放在被子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他的眼皮困得要打架,但是有心事始终睡不着觉。
身旁的相灯翻了个身,嘴里呓语听不真切在说些什么,呼吸声快绵长一看就是在做美梦。
沫椒翻身和相灯面对面,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他伸手去触碰相灯的脸颊,大拇指在上面慢慢磨蹭,抚摸过相灯的眉毛眼眶还有那精致挺拔的鼻子,最后慢慢往下触摸着他的嘴唇。
沫椒此时眉眼有过一丝哀愁,他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最后神使鬼差地伸出一根指头去探相灯的鼻息。
好吧,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沫椒重新躺回到床上闭眼睡觉。
这一晚上沫椒并不好睡,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一直都在做梦,梦见相灯得了很严重的病,而自己就在手术室外面干着急,最后等手术室的灯光熄灭,里面走出来一个医生对他说。
节哀吧!
随着早上的闹铃沫椒猛地惊醒,他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胸口快速起伏,半响才发觉自己是在做梦。
抹掉额头上的汗水,沫椒正准备伸手把闹铃关掉,可是相灯比他快一步,他闭着眼把闹铃关闭以后又继续睡觉。
天终于亮了。
要不是晚上医院门诊部不开门,昨天他就把相灯带去医院检查,也不用担惊受怕一晚上。
“相灯起来。”沫椒翻身而起,摇着相灯的肩膀把他叫醒。
“今天又不读书,起来这么早干嘛?我要继续睡。”大清早的就被叫起来,相灯心里有1万个不愿意,这大好的周末他得睡到中午。
“起来去医院看病。”
“啊!你什么时候生病了?”
“不是我去医院看病,而是你去医院看病。”
相灯以为沫椒要去医院看病正准备挣扎着起床,后又听见是要带自己去医院,相灯做直一半的身体直接倒头就睡。
本来是要带自己去看病,那这件事情就没那么重要,睡一觉再说。
“我没病,我要睡觉。”
“你有病。”
“我已经得病很多年了,治不好了,放弃了吧!”
沫椒看见相灯背对着他的屁股,然后伸手在上面狠狠拧了一把。
“啊——”相灯发出惨叫。
“走去医院,那个号很难挂的。”沫椒光脚踩在地上跑去卫生间洗漱。
相灯揉着自己的屁股怒气冲冲,自己没病为什么要去医院?
懒觉被无情终止,相灯心里很是憋屈。
他撅着嘴不情愿地从床上起来。
“诶呀!!!”相灯站在地上跺脚仰天长啸:“我要睡觉!!!!”
平时都是沫椒有起床气,今天两个人轮换,改为相灯有起床气。
出门前确认带好了身份证件,沫椒拉着相灯着急忙慌地跑出小区门,在外面打了个出租车直奔医院。
沫椒在出租车上,偏头看着相灯头上因为没有认真打理而翘起的呆毛,忍不住伸手上去把它抚平。
他脸上略带歉意的说:“去医院看了病,再回去慢慢睡。”
相灯把头偏到一边没有搭理。
到医院大厅看着空旷的门诊。
沫椒打开手机发现现在才6:40医生都还没有起来上班,他转头又向相灯提议:“要不我们去附近吃点早餐?”
相灯:“……走吧。”
在外边随便找了个小吃摊,相灯把剪成小块的油条狠狠的戳进豆浆里想要把它淹死,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随后抓起盘子上的大饼,狠狠地咬上一口,刚炸的饼子酥脆可口,大早上吃这个东西有点闷,相灯味同嚼蜡随便嚼了两下就囫囵吞进肚子里。
等吃完早餐也不过才7:00,为了能第一个看病治疗,他们两个就坐在医院的石阶上等待医护人员上班。
看着远处早已升起的太阳,相灯望着天空问:“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把我大清早地带来看病吗?”
沫椒:“当然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啊!要不然我吃饱了撑的。”
相灯:“可你要带我去检查哪一个方面?我一直觉得我的身体状况一直很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