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江枕西弯了嘴角,脸上一副好戏要上场的神情:“那请你帮个忙,当我欠你个人情。我们一起去见她,到时候你躲着,瞅准时机,打她个措手不及。”
时微寒点头,目光扫了下地板,又往上看她:“就我们两个人吗?”
摇头,给手机解锁,找到孔倚秋的电话,拨过去。
“当然不是,她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那我怎么能一个人单枪匹马就去,至少得做点准备不是。”
她又不是傻子,做什么单刀赴会的事,那不纯纯把自己往虎口送吗?
“你带这么多人去,就不怕她撕票吗?”时微寒问。
江枕西瞪眼,摆摆手,让她别瞎说:“怕啊,可她又没说不能带人去,没有明令禁止的事,我为什么要遵守,我偏要带。”
这难道不是默认的吗?时微寒不理解,站一旁耐心等她打电话。
拨了两次,对面一直不接,江枕西拧眉,心想这边不会也遇上什么事了吧,可好在没有。
“喂?枕西?怎么了?”
那边的声音哑哑的,听起来兴致不高,像是生病了。
“倚秋姐,游春呢?在你那儿吗?”江枕西先试探了一下,把存在的可能性一一排除。
这该死的冷天气,病毒肆虐,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这一波又一波的侵袭。
嗓子痛得很,手捏着倒是能缓解些:“她出去买粥呢,还没回来,你是有什么事要和她说吗?怎么不和她通电话。”
晕乎的脑子没能立刻理解事情的不对劲,她感到眼睛周围很烫,似乎是又要发烧了。
“她去多久了?”江枕西现在知道结果了。
孔倚秋蹙眉,看了眼腕上时间,也终于理解到不对劲的地方。
“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心里疑惑,可是很奇怪啊,“她刚刚和我发消息,说排队的人很多,让我再等等。”
这或许是许游春会说的话,可现在的情况处处都透露着不合理。
她被骗了。
“那不是游春,是辛瞳,她把人带走了。”
混沌的脑子炸开锅,吵的她皱紧了眉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再问了一遍。
“你、你说,她被辛瞳带走了?!”
手机叮咚一声,有消息进来。
“嗯,她约我见面,刚把地址发我,现在正准备出发。倚秋姐不是认识一些人吗?能不能请他们出手帮帮忙,价钱什么的我们可以商量。”
江枕西往脚上套鞋子,拿起围巾往脖子上一扔,就要出门。
“就你一个人吗?很危险的,等我们来了你再去,会更安全一些。”孔倚秋起身,踉跄了步子。
时微寒伸手把围巾给她围好,又给压在衣服下,才不会被风吹跑,不会冻脖子。
拧开门把手,她先迈出去,等人锁门:“不用,我带了个朋友,她很厉害,倚秋姐不用担心。”
“行,我和那边联系,到时给你发消息,一切小心行事,记得注意安全。”孔倚秋不放心,给了句嘱托。
她可不想看到为了救人,就什么都不顾。
“好,到时联系。”
站在电梯间,把手机揣兜里,江枕西扭头看时微寒,按下电梯:“我们打车去。”
“那怎么回来?”
“到时候看。”
“……”就是有计划,但计划不多。
时微寒点头,跟着进电梯,铁门慢慢顺着滑轨合拢,她抬头,在缝隙里瞧见从门外经过的人。
手落在门板上敲了两下,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什么动静,又继续。
‘叮’,电梯到了。
迈步出来的人看到站在房门前的人,下意识回头,指着身后合拢的电梯门。
“你是来找这家人吗?她刚下电梯,你们没遇见吗?”对门邻居一时没想明白。
不应该啊,她坐电梯上来,怎么会没遇见人呢。
酒年笑了笑,微微点头:“是吗?看来是我错过了。”
邻居蹙了下眉,觉得她话说的奇奇怪怪,看她两眼就赶紧开门进去,一秒不耽搁。
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是在灯火辉煌的大堂,平时没什么人的地方,如今聚满了人。
上座三人围着中间那位,分坐左右,位卑的人站在下面,望着这群需要仰视的人。
左边那位大人手肘撑着桌子,留了一撮山羊胡,虚觑她一眼,往后靠在椅背上。
“酒年,让你带的人呢?哪儿去呢?”岳东抚着胡子,瞧了眼左边那两位。
右拳抵住左胸膛,微微躬身:“她身上伤还没好,没办法来。”
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岳东伸手掏耳朵:“我不是说了吗?就算是抬,也要把她抬过来吗?”
这话一出,底下站的好多人都冷了脸,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岳大人难道不晓得她身上这伤,是谁弄得吗?”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惹得众人回头,高位上的人起身,看着迈步进来的人。
是殷休。
“自然是晓得的。不过殷大人您,怎么来了?”岳东挑了下眉,倒是不觉得有多尴尬,只不过对她的出现有些意外。
“你不是需要时微寒来开这会吗?她既然来不了,那么我来替她,”殷休看他,挪了步子站去路眠沙身边,“这自然是可以的吧?”
“自然是可以。”笑话,谁敢拒绝呢。
瞧了眼另两位安静坐着的人,摸了下鼻子,悻悻坐下。
後土目光扫视了一圈下面站着的人,垂下眸子,呼出一口气,而后抬头,又恢复眼底的平静。
“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