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南王几乎就要放弃了,以他的身份,想要什么女人男人得不到,何必偏要在这里与一个并不心甘情愿的人纠缠。可是他自己心里又有答案,因为那些人都不是解沉秋,都不是他真心所爱,即使失去了爱也依旧想要占有之人。
他从自己袖中摸出张丝帕,一手撑着掌下略微坚硬的肌肉,身子向前抻去。素色的丝帕就这样轻飘飘地从他手中落到解沉秋面上,遮去了一切须艽不想看到的东西。
被须艽以掌心压迫下腹的解沉秋几乎就要发出一声闷哼,虽然所支撑的并不是全部身体的重量,但须艽也早已不是个孩童。不过这象征痛苦的声音被他咽了回去,准确地说,他也不希望须艽为他心软。
虽然难免还是有一瞬间绷紧了身体。
须艽当然意识到了发生过什么,但解沉秋甚至没有拒绝落在他面上的丝帕——他的手分明是自由的。而他为了向南王表达他的诚意,甚至主动将身体舒展,包括将双臂大开至两端。
如此坦荡。
如此……绝情。
明明方才在院中还在为尊严被触犯而感到刺痛,现下却好像连尊严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须艽放下丝帕后便继续顺着方才的位置向下探去的手缓缓停住,
解沉秋竟是这样能屈能伸之人吗?
是啊,他从来都是。
只是唯独在须艽面前,在见过他最狼狈模样的、陪他度过少年时期的朋友、弟弟、爱人面前,解沉秋即使是挣扎,也极力要为自己最后留下一丝尊严。
但那份尊严本就来源于南国世子、后来是南王,对他的不舍和放纵。说到底,丧家之犬,又何来尊严?
解沉秋不知何时紧紧握住了须艽已经触碰到他敏感处的手,又在下一刻如梦初醒般骤然松开。
他们并非没有过这般亲近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隔着衣物碰触过彼此代表着男性欲望的源头。然而这一刻,当爱侣之间的情事赫然化作权力的压迫,解沉秋无法抑制地想要结束这毫无感情的接触。
如果在这样冰冷的触摸下也能产生欲望,也着实太过不堪了,无论对他还是对须艽都是。
可他现下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须艽因其不堪,而选择彻底放弃。
须艽的体温一向比起解沉秋要低,因此当灵巧的手指生疏地从底部勾起尚且垂首的器物,想要唤醒它,解沉秋还是忍不住开口想要制止。
但他忘记了自己面上覆着的那块轻薄的丝帕,以至于本就带了几分犹豫的言语被贴上唇舌的微凉织物阻碍。而就在这短短的被扰乱的片刻,解沉秋再次忆起了他的初衷。
他沉默了。
而片刻后,等到须艽感受到那比起他的手指火热太多的、沉甸甸的东西,不顾主人意愿发生的变化,冷淡而嘲讽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