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细雪绵密，顾家宅院内一片悄寂，桂树上缀满银雪，风一抖，便会落下一大片雪。

顾奶奶和沈缱顺着一条窄窄的，看不到头的密道往下走，台阶两侧石壁上挂着黄灯，昏暗的光亮勉勉强强能照亮下去的路。

她们一前一后往下走，谁都没有说话。

顾奶奶瞥了一眼紧跟身后的沈缱，心怀忧虑，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郁琦的病不好治。”沈缱的嗓音冷而平淡：“再加上她本身体弱......能治好的概率几乎为零。”

“请尽力。”顾奶奶目视着前方的一扇古旧的木门，伸出手，她边旋开一盏壁灯，边语气沉重地说，“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治好她。”

沈缱微微沉默，这才说了句：“我会尽力。”

顾奶奶闻言，没说话，只是将她领进密室，她们走到一座陵墓的模型前。

昏黄的灯光下，老人背影略显单薄，左手执着一面小红旗，思忖片刻，说：“当年宋晚棠失踪的地方在这里。”

小红旗被插.在陵墓模型的偏中央位置上。

“慎海。”沈缱的心蓦地颤了颤，随即，她仔仔细细观察模型中的每一处甬道以及暗道机关，没什么耐心问：“一九三九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晚棠为什么会在进入慎海的第三天就失踪了？”

顾奶奶直视着她，说：“没人知道当年慎海工程失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不过，我能确认的，初子梁的墓穴就在慎海。”

沈缱心头发紧，盯着小红旗所指的慎海，蹙眉说：“顾箐他们已经下墓了，想必过些天便能确立顾老您的猜想。”

“千真万确。”

顾奶奶眨眨眼，将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递到对方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