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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装潢奢华，淡淡的檀香味萦绕着。

何宵把苏沐之抱起来原地转圈圈，努力哄她开心。

“晕...苏苏晕......”

“你小心点，别摔着她。”顾枕担心道：“你把她放下来。”

“不飞咯！”何宵略勾了勾唇，让苏沐之坐在她大腿上，拿过顾枕递过来的纸巾，一边给小女孩擦汗，一边说：“不哭鼻子的小沐之好可爱，能不能亲宵阿姨一口呀？”

苏沐之看一眼顾枕，想了想，摇头说：“不要。”

何宵装委屈：“你偏心，亲顾枕，不亲我。”

“心本来就是偏的。”

苏沐之把这话说得轻描淡写。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何宵可委屈说：“你看，小沐之都被你宠坏了，都学会顶嘴了。”

顾枕抿唇笑了一笑，看小女孩的眼神温柔：“这样挺好的，至少会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你就宠着吧。”张婧轻声“切”了一下：“对了，小沐之的学校有着落了没？之前那个是寄宿小学，听说教学不太好，这回你得费点心思，帮她找个靠谱点的学校。”

顾枕嗯了一声：“我找到了，跟羡羡她们一个学校的。她们比苏苏大一级，她去了也有个照应，我如果工作太忙没时间接她，可以让大嫂她们把苏苏接回老宅，到时候我下班再接她回家。”

何宵静默了会儿，最终朝她问了问题：“那羡羡她们介不介意小沐之？愿意跟小沐之玩吗？”

她轻摇了一下头道：“她们总会接受苏苏，只是时间问题。”

何宵听着，并没有再多说话。她比谁都明白顾枕在想什么，担忧什么，她不说不代表猜不到。苏沐之还太小，有些事不懂不明白，顾枕就要比任何人更加留意小女孩情绪变化，哪怕只是对方无意识挤一下眉毛都要过问她是不是不开心，不高兴？

养小孩很辛苦，更何况这是别人家的孩子。要是没照顾好，败门风是小事，让苏沐之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什么阴影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知道你心疼小沐之，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一天她的父母突然回来了，你到底要不要把她送回去？”何宵知道自己说这话不合时宜，但的确是个疑难杂症不好解决：“小沐之还小，你现在能照顾得来，但长大了呢，你还有多少精力可以管她。就算明天她的父母突然来了，依她年纪小，她会记住你这个顾姨姨吗？”

顾枕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一时间沉默住了，凝视着何宵怀里的小女孩。

“我不会离开顾姨姨。”

苏沐之从她怀里下来，绕过茶几，走到顾枕面前，眼神清澈认真：“谁对苏苏好，苏苏心里明白。顾姨姨很好，苏苏很喜欢。”

“爸爸妈妈要是来接苏苏回家，苏苏会跟他们说......”

小女孩眼眶红了一圈，像个可爱的奶兔子。

顾枕看她，心下一紧，轻声细语问小女孩：“你会说什么？”

“我想留在你的身边。”

她把长命锁拿出来，顿了顿，说：

“就像长命锁陪伴我一样，我也想陪着顾姨姨好多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