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他便借机把褚竹困在家里。但此刻，闻忆之却在冥冥之中有种不安的预感。

良久，闻忆之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起这句狠话，依旧是困惑不解。

他正视着新主，将积压已久的问题给问了出来，“臣不懂，主上明明已经手握证据了，为什么不直接让臣出兵呢？”

面对这个问话，聂墨沢像是有所预料那般，收敛起周身戾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说：“这个问题，忆之憋了很久了吧？”

闻忆之挠着头，连连道是。

聂墨沢却不在意臣子怎么想的，耐心解释道：“打一仗确实方便，况且有忆之在，也不怕输。但是......”

说到关键处时，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伸手端起茶杯，借着抿茶的工夫观察起闻忆之来。见对方专心等着自己的后话，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他继续说：“我们得知得太晚了，百姓们已经不堪重负了。若是此刻再打一仗，必定是劳命伤财，我们伤不起了。所以，能用谈判的方式就用，实在不行，该打就打吧。”

闻忆之了然轻笑，听到新主言语间尽是无力，才明白新主到底在顾虑些什么了。

他扭脸看向门外，视线穿门而过，看到了街上行人来往，看到了城外凋零，看到了难民寸步难行，还有那一声接着一声的痛苦与呐喊。

沉默许久后，他并未再继续追问，而是朝新主深鞠一躬，跨步出门，坚定地走向市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