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皮土豆子茫然地抬起头，看见格洛丽亚站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想出来应该说句什么话来。

“我已经通知了尼克·弗瑞，让他们帮我们继续追查这个犯人的下落，并且会拜托托尼，让他将贾维斯完全借我一天。”贾维斯作为人工智能管家，每天要完成的任务极多，所以之前她也只是拜托贾维斯在处理其他事情的时候，顺手帮她找人，而不是让贾维斯帮忙全力干这件事情。

彼得坐在那里，最终憋出来了一句：“你的伤没事吗？”

他们两个人其实都差不多德行，一个断了好几根肋骨，一个断了胳膊腿，都有点内脏破损，唯一的区别就是彼得·帕克这个变异的恢复能力更好，不像是格洛丽亚，说话说多了还带往外喷点血沫子。

格洛丽亚走路的时候，断腿全靠滞空，和左脚踩右脚梯云纵一样，极度违背物理学：“死不了。”

“我在来的路上，将整件事情做了一个复盘。”格洛丽亚不跟他继续废话：“在整件事情之中，如果非要说我们有错的话，那么我和你的错大概就是，我们是唯二对这个案子给予高度重视，并且是所有人中最快找到那些人的人。”

安装炸///弹的不是他们，绑架儿童的不是他们，而他们的能力当中也没有人能够发现埋在地下以及人类身体中的小型炸////弹。

“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情上我们的做法没有任何需要反省的地方，但是我尊重你的心情，我给你一天时间你可以静一静，然后我需要我的搭档继续工作。”

“当然，在尼克·弗瑞那个老狐狸没有给我们追查方向之前，你都可以继续这样消沉，可是今天之后，你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就将你打包到尼克·弗瑞的办公室里面，让你在那里闷闷不乐。”

彼得：？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格洛丽亚表情坦坦荡荡：“反正你闷闷不乐也没有办法以最好的状态面对纽约其他的罪犯，我也认为这种状态出去面对超级罪犯太过危险，倒不如放到尼克·弗瑞的办公室里给他施加一些精神压力，顺便要点好处。”

彼得·帕克：……谢谢你说了这么多，而不是直接说是废物利用这么简单粗暴。

他抬起头去看自己的搭档，对方漂浮在空中，没有戴着面具的脸上，表情悲悯却冷漠，仿佛俯视人间不公的神明。

在乎的从来不是死亡与残忍，而是公平与维wen。

他突然就什么都不想争辩了，只是想着，也许他应该拽着搭档多去散散心，别整天钻牛角尖。

435

……

今天不行。

今天有点生气。

436

出了房子之后，格洛丽亚给格温去了个电话。

“格温，你介意过来陪陪彼得吗？”

格温在家里正在看电视剧，一边吃薯片一边回答：“怎么了？”

格洛丽亚：“碰到了一个案子，办得不是很顺利，他现在心情不好，我认为现在他最好有人陪同。”

一个人静一静这种屁话她根本就不信，大部分人都是忍一时越想越气，自己在的话会越来越钻牛角尖，最好是有个人在旁边陪着，哪怕不说话就出个人就行。

她觉得找格温应该挺稳妥的。

格温那边没第一时间回应，而是转而问：“你呢？”

“我？”

格温快速问道：“你们两个是搭档，彼得那边有问题，那你没事吗？需要我去陪你吗？我可以叫哈利去陪彼得……”

格洛丽亚抿了抿嘴唇，捏着手里的电话，声音平淡：“我的话没关系，这是彼得的单人任务，他就在秘密基地，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过来，我还要去巡逻。”

“嗯，好的，谢谢你告诉我。”

437

格洛丽亚在奥斯本工业大厦的大楼平台上找了个地方坐。

没办法，纽约里面足够高且没有人打扰，又适合人待着的建筑就那么多。

她坐在那里，两条腿晃荡着，感受着脚底生风的感觉。

没过一会儿，她听到破空声，抬起头去看，发现钢铁侠的盔甲降落在身旁。

“你来这里，诺曼·奥斯本不会抗议吗？”

托尼·斯塔克一耸肩膀，头盔褪去，一脸地无所谓：“可能，谁在乎。”

说完了，就跟着她一样，在大楼的边缘坐下来，将手里面抓着的盒子递过去，然而扭过头去看纽约的街景：“给你带的。”

格洛丽亚接过盒子，里面的甜甜圈有些糖霜站在盒子的顶端，看起来一塌糊涂，像是被毁掉的童话。

她其实一直都对甜甜圈这玩意一般般，以前的时候，只有很偶尔才会想起来的时候会吃半个，然后被腻到喉咙疼。

不过这次吃起来，她却觉得好像没那么甜，不像以前一样，能甜到脑子里。

是不是基因的关系啊。她一边想着，一边慢吞吞地，一口接着一口的咬着甜甜圈。

托尼等着她吃完一个，看了她一眼，从盔甲里面掏出来一副墨镜，递了过去。

格洛丽亚接过去，用目光问他是为什么。

托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高楼上风大，吹得眼睛痛。”

她接过墨镜戴上，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她拿了一个新的甜甜圈咬下一大口，吸了吸鼻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主要是伤口痛。”

“我想也是。”托尼直视着前方，看着天空上纹丝不动的云彩，笑着道：“今天尼克·弗瑞那家伙被你气得不轻啊。”

“他不会那么大岁数还要告状吧？”

“不知道，我接到电话听了个开头，就把电话转给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