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一般市民震惊。

纽约好邻居也震惊。

“你们有工资吗？超级英雄有工资吗？”

格洛丽亚面不改色：“嗯，不然为什么神盾局存在？他们给我们发工资。”

纽约好邻居在震惊地同时不忘了压低了音量：“我们有工资吗？”

格洛丽亚道：“不用那么小声，那位热心市民真该考虑该给这个短视频配什么震惊宇宙的BGM，没空管我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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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帕克还是没明白工资是个什么事情。

等到他们两个回了秘密基地，一人一边坐在桌子上，气氛严肃得多少有点像是权力的游戏里国王议会开会的架势——虽然没什么大用商量不出来什么，但氛围绝对够暗，能烘托气氛。

格洛丽亚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Alexa，把灯打开。”

气氛一下子就适合全年龄平台。

彼得·帕克问她工资的问题，格洛丽亚认真道：“你有听过子贡赎人吗？”

“额，有点印象，你再仔细说说？”

那就是完全没有听说过。格洛丽亚在脑子中自动翻译：“那个不重要。经过我最近对于JJJ的仔细研读。”

“他用来煽动他人情绪的话无非就是两点：第一，我们这些不露脸的人不可靠；第二，就是他认为我们的行为没有目的。”

“抛开他的猜测对不对。大部分人觉得我们既不为财又不为利，就好像无根浮萍，空中楼阁，让人捉摸不透，的确可疑。”

“我不好说。”彼得有些焦虑地用手指抠动着手腕上的蛛网发射器：“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收获报酬？”

他最开始得到超能力的时候曾经也用自己的能力赚钱，想要补贴家用，可在本叔的事情发生之后——所有的一切：“听起来怪怪的，”

感觉不太像是他一直都秉持着的纽约好邻居理念。

“你知道为什么警察不喜欢我们吗？”

彼得乐观道：“他们只是假装不喜欢我们。”

“作为个人，他们也许假装不喜欢我们，但是作为一个群体，所有的纽约执法者，或者说政府执法者，他们领着薪水，工作却不如两个义警，而且其中一个说话还像个话痨高中生，他们会觉得很丢脸。”

超级英雄的存在，让见义勇为拯救世界这种工作抬到了一个世人难以望其项背的道德高度。

他们不要回报，不要酬劳，甚至不需要他们的鲜花与赞美，可以忍受谩骂与寂寥。

听上去大公无私，美好高尚，却也同时让警察变成了尸位素餐，让普通人变成了一无是处，让觉醒了超能力的人不得不往前跨一步。

彼得抱着胳膊连连点头：“对，所以救要被章鱼博士抓起来丢到一旁的神盾局特工时，拉住对方裤子是最糟糕的解决方案。”

格洛丽亚面不改色：“买印花是美国队长Q版头像的四角内裤是最糟糕的购物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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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说的听起来怪怪的，我没觉得有什么怪的，无论是医生，警察还是消防员，他们都有一份薪水。所以当他们进入犯罪现场，救人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理所应当，拿薪水并不会削弱他们的功绩。”

“而我们，因为只是凭着良心，倒让我们的战斗在某些人的眼中更像是我们与那些罪犯们之间的私人恩怨。”

尽管这样想的人不多，可是这个世界那么多人眼中，总是会有那么想的。

特别是那些被波及了生活，流离失所的人，在他们的眼中就是超级英雄雨超级反派之间恩怨较量，导致了一切不幸。

彼得·帕克一心只想着救赎他人，不在乎他人非议，他善良热切得如同最狂热的宗教信徒才能描绘出来的神使模样，可偏偏世间蹉跎，人心难测，纯粹与赤诚就是因为普通人所难以领悟才能够被单独拎出来当初一种品格来描述。

彼得·帕克是个好人，而她是个普通人，她既然勉强地当上好人，就不能忍受莫须有的诋毁。

她沉吟片刻，说道：“再说了，我们只是这么到处跟人说说，又不是真的拿了报酬。对外这么说，一来能够让人觉得超级英雄也不是天天惹祸闹事挨揍被骂，说不定能堵上JJJ那张嘴；二来，和神盾局搭上，撑着他们的虎皮，说不定有人就认为咱们算是半个政府人员了。”

“到时候咱们在外面办事的时候，先不说那些公职人员会不会给咱们行个方便。最起码，围观群众都会觉得这不是所谓的蒙面英雄与蒙面罪犯的个人恩怨，与他们毫无关系。免得什么时候不小心和罪犯打个两败俱伤，生死攸关的时候，也不至于旁边一群人围观连个报警的人都没有，到时候还没送上救护车人就没了。”

“……”彼得：“我早就想问了，你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这种丰富，现实却又悲观得让人毛骨悚然的想象力的？”

但是他还是听出了一点不对劲：“等等，这不算冒充公职人员吗？”

格洛丽亚大手一挥道：“没关系，咱们还是未成年人。”

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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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也没有什么公职人员叫做超级英雄。”而且说不定尼克·弗瑞那家伙巴不得他们能够真的跟着他混呢。

格洛丽亚想了想，接着说道：“而且，我们没事多说说这个消息，传遍纽约市，说不定神盾局骑虎难下，真的会给我们发工资呢。”

彼得做不来这种事情，总觉得像是在逼迫别人：“这不好吧。”

格洛丽亚气定神闲：“你还有一千两百五十四万房屋贷款……”

彼得沉默半饷：“……你觉得要是真的成了，神盾局一个月能够给咱们发多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