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队长要为咱们倾情提供宵夜了。”

“得了，托尼。”史蒂夫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渍，他有的时候会为复联成员提供点自制早餐，可是现在也太晚了。他看向复仇者联盟的资助者，对方正挑着眉看他，一看就知道他想要听点什么：“拜托了？”

“猜猜谁没有钢铁侠帮忙就不行了？”托尼说话前就已经吩咐贾维斯去给他们订点宵夜送来。

两个人正说话，却看见比他们先一步进门的娜塔莎对着他们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

旁边的索尔压低了声音却依旧声如洪钟，中气十足：“怎么了？”

娜塔莎剜了他一眼，让他别再出声，又招呼托尼过去看。

托尼和史蒂夫二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却一起走过去。

活动室的沙发上，格洛丽亚躺在上面，呼吸绵长，睡得正香。平日里面看起来总是冷淡严苛的脸，在这个时候才显得符合年龄的可爱。

史蒂夫看了，露出微笑看向托尼：“也许她在这里等你回来。”

然而托尼·斯塔克完全不配合他这种温情时刻：“怎么可能，她又不知道今天晚上我们一定会回来，也没有询问过贾维斯，恐怕只是在这里玩游戏睡着了，贾维斯将设备帮她关上了。”

“……”史蒂夫憋气：“是你越来越像格洛丽亚了，还是你们家的人就是这样？”

托尼表示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史蒂夫摇头不语。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感情都起源于其中一方的自我攻略，像是他们父女两个这样的，怪不得都这么久了感情上根本没有半点亲近。

但是他们也不能让她一直睡在这里，旺达的指尖亮起一点明亮妖冶的红色光芒：“需要我帮把手吗？”

让旺达帮忙当然很好。可托尼想了想，摆摆手示意不用，而是让贾维斯调出一套盔甲。

旺达被拒绝了也不生气，抿嘴一笑，用自己的魔法帮忙将格洛丽亚送到盔甲抬起的手臂上。

209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和格洛丽亚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任何的——好转。

格洛丽亚表现得像是所有合格的女儿，回来晚了会报备，有事情就找他说，但是——

就是不够亲近。

贾维斯指挥着盔甲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格洛丽亚放在床上，托尼在房间里面随意乱转，除去最开始她搬进来的那几天，托尼基本上就没有再进入过她的房间。

而如今，房间保持着原有的样子，除去书桌上面堆满了成山的练习册之外，再也没有变化。

他本来还想要从房间里面的摆设看出格洛丽亚的喜好。

却发现这一点似乎比直接问她还要困难。

直到他看见桌子上面趴了一只小狗挂件，他伸出手去碰，那只狗的脑袋摇晃起来，看起来傻乎乎。

印象里面她的睡衣也是动物样式的。托尼一边思考一边拨弄着狗头。

直到砰的一声，摇晃的狗头最终经受不了夜间高强度加班的压力，宁愿自己飞下去选择死亡。

托尼：“……”

咋整，MIT也没教过怎么修这个啊。

210

托尼努力地捣鼓了两下那玩具，结果一扭头就看见格洛丽亚躺在床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我吵醒你了？”托尼下意识把玩具往背后一藏。

“没有。”她本来就只是迷迷糊糊刚睡着，旺达刚将她抬起来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醒了，只是眼皮沉重，所以懒得睁开罢了：“你把我送回来的？”

“总不能让你睡在活动室。”托尼敲了敲身边立正站好的盔甲。

说完之后，两个人似乎就没了话题，托尼思索着在应该跟她说点什么，却看格洛丽亚缩进被子里，打了个呵欠，睫羽微颤：“托尼，你是我的父亲。”

“嗯？”所以呢？

格洛丽亚接着说道：“一些小事本来就没有必要太在意。所以，就算你在这里站再久，我也不会因为你送我回来这种小事跟你道谢的。”

“晚安。”

托尼微微一怔。

格洛丽亚看着他旁边的盔甲走过来，在她露出来的脑袋上温柔地拍了拍，又退了回去。

“晚安，格洛。”

211

第二天格洛丽亚放学回来看见那只玩具狗又重新趴在了桌子上。

她走过去指尖轻点，狗脑袋晃晃，和以前一样，看起来傻乎乎的，摇头晃脑。

……明明都说了一些小事没有必须要太过在意。

她这么想着，却听到本来街边两块钱一个普通摆件狗说话了：“下午好，格洛丽亚小姐，请输入你的待办事项。”

格洛丽亚：“……”

她问贾维斯：“这是什么？”

贾维斯贴心的回复：“Sir帮您修理了这个玩具，现在它现在可以帮你记录待办事项，进行科学计算，播报天气预报，连接音乐库，以及设定闹钟后可以叫你起床。”

格洛丽亚：“……”

MIT就是这么教你修玩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