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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约会的早上，通常人都会早起。

迫不及待，小鹿乱撞，甜蜜幻想，初次的约会就像是翻开一本书的封面，哪怕最后的结局不一定圆满，故事也不一定符合自己的口味，甚至有些让人忍不住中途就放弃，可是挑选书本，打开封面的时候，期待并不作假。

与之相比，正常的，因生活所迫的早起，大概就是情景喜剧里的家庭幸福程度和超英家庭幸福程度的对比

“你居然还真来了。”哈利·奥斯本抬起手腕夸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表：“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六点半，我很准时。”格洛丽亚看都没看他的表一眼。

“进来吧。”哈利转身进了房间，打了个呵欠“随便坐，我得先去弄点咖啡，你想来点吗？”

“不喝。”

等到哈利端了咖啡杯回来，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格洛丽亚，叹了口气，格洛丽亚说是不喝咖啡，他便给她递了个玻璃水杯，“有必要这么早吗？”

“奥斯本，我已经很迁就你了，你将补习地点定在你家我都没说什么。”

“斯塔克，没有任何适合学习的地方会在早上六点半开门！”哈利愤怒道。

“你这个年龄的人，就如同早上八九点的太阳。”格洛丽亚往那一坐老气横秋：“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什么？”

“意味着在五六点钟的时候，你就要痛苦挣扎出名叫被窝的地平线，然后拼命往上爬。”

哈利：……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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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端起杯子，感受着咖啡的热气扑在他的眼皮上，熏得他昏昏欲睡，他连忙喝了一口，免得真的睡过去，他喃喃自语道：“早上六点半，就连纽约满天飞的超级反派这个点都不会出门。”

格洛丽亚道：“这就是为什么定在这个时间，可以保障我来时的安全。”

“免费的建议，斯塔克，这个时间段来异性同学的家更危险，当然，我不是在说我。”哈利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纯良，只是好心提醒她要有警惕性：“说真的，我把地点定在我的公寓就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下一次换一种方式，奥斯本。”格洛丽亚打开自己的背包，将习题册一字排开。

哈利问：“例如呢？”

格洛丽亚面不改色：“我破产了，付不起钱。”

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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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可以换个乐观点的说法，将这当做你对我人品的赞扬。”哈利将剩下的意式浓缩喝药般一口饮尽。

格洛丽亚从书包里面拿笔的动作停了下来，让他别想太多：“我没有蠢到将自身安全系在别人身上。”

她说完，目光在对方身上一扫。哈利感觉到对方明显的嫌弃，她说：“只有我自己的武力才值得信赖。”

哈利：“……”

哈利看看自己锻炼出来的肌肉，又看看格洛丽亚的身板。

不是很明白她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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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给人补习的方式朴实且有用，题海战术。

大部分东亚孩子的生长过程都是由等身的习题册，不充足的睡眠，决定命运地位的排名，膨胀到沉重的父母期许，以及老师永无止尽的念书声音堆砌而成。

痛苦但高效，流水线一般地用不变的标准筛除拙劣。

格洛丽亚看向今天的第二份试卷，感觉错误明显变少，她收起那份试卷，换了一份更难的：“还可以。”

哈利使劲地拍了拍脸让自己保持清醒，听到她这话翻了个白眼：“天哪，你听起来简直像我爸爸。”

格洛丽亚看了他一眼，狐疑道：“你爸是trans？”

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