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歉意道:“委屈你了陆总。”
他又看向惊乌,“京无小姐倒也不必羡慕他可以躺下,那石床很是寒凉,并不适合你。”
洞里的温度确实有些凉。
陆西讥讽道:“你也不必假惺惺地随地大小演了。手上的链子,打开。”
不听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起身按动了一个机关。
“咔!”
陆西手腕上的铁环弹开。
他拽下自己身上的大衣,一用力就甩在了惊乌的身上,脚上的铁链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惊乌有些无奈地把自己的脑袋从大衣里钻了出来。
陆西再次被绑住。
他甩了甩手中的铁链子,“横竖我都已经被绑起来了,你就实话实说。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其实就是为了借运吧?只不过上次我在恒山出车祸以后条件还不成熟,所以你换了新的计划。”
“我知道陆总早就开始怀疑我了,找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只可惜,我这次选择打明牌。”
“少废话,你到底要怎么样?”
“陆总别着急,人还没齐,人齐了我再解释也不迟。”
陆西心一沉,看向另一张石床,“你还想把西陆骗来?”
若是拿着京无威胁西陆,怕是比他跳坑跳得还积极。
到时候可就真成了葫芦娃救爷爷了。
不听点点头。
“你也不怕撑死!”
不听当初让他跟京无结婚,应该就是想压制自己的气运,要不然他根本吃不下。
这会儿还一并肖想西陆的气运。
“不劳陆总担心。”
惊乌开口,“我这样很不舒服,能不能给我也换张床?再者,别墅里有那么多床品,应该不至于只给我安排一个床架子吧?”
不听用下巴示意了不说。
不说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山洞。
等到人走远了,陆西才开口,“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儿上,我觉得我应该跟你聊一聊。”
不听太了解陆西了,能看出来他并非在故弄玄虚。
不听坐在洞内的石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陆总请说。”
“我跟京无订婚之后,你就开始在恒山医院未竣工的住院楼布阵,整个住院楼能消耗我的生气,抑制我的气运。”
不听看向惊乌,“惊乌小道长告诉你的?果然后生可畏。”
“可惜你还是抱有妄想,或是侥幸心理,亦或是贪心不足,觉得我的气运被压制后再被你养回来就能为你所用。所以,你在我的病房安排了新的阵法。病房里的阵法用到的古董……反正不是你花钱是吧?陈珂给我看过,花了八百多万,差价你赚了不少吧?”
“八百万?咳咳咳……”
惊乌一激动咳嗽起来,她深吸一口气,“你才给了我不到一百万!”
陆西摆摆手,“拿到手机就先给你转一千万零花钱。”
“你继续!”
一千万?
就算是一千块,惊乌也绝对不会再打断他的演讲。
“差价什么的,我觉得不是陆总您在意的点。”
这么多年,陆西从未亏待他,对他的所作所为也相当纵容。
“那些古董京无看过,你应该花了不少心思。原本我的气运你是用不了的,会被撑死,但有人告诉你,可以试试叠阵这个方式。”
不听喝茶的手顿住。
“陆总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问我,我师弟心思单纯阅历少,有很多事情说不清楚。”
这些确实是不说给他的建议。
“心思单纯?”
“阅历少?”
陆西一言难尽。
“他几乎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我刚开始带他那会儿他才十一二岁,虽然现在都已经要年过半百了,但他有什么事儿还是会习惯性找我。”
不听的心情不错,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惊乌和陆西对视一眼。
陆西开口打断了不听的话,“好巧不巧,西陆也出了车祸。我的气运不过是财,而西陆的气运,是道。这对于一个修道者,诱惑可太大了。所以你以慈悲为名义,让他也住进了私人园区,其实是想用对付我方式对付西陆吧?财道双收?”
“看来陆总从我师弟口中套出的话并不少。”
“如果真的是我套出来的,你这从小就依赖你的师弟为什么不跟你告状呢?”
“陆总和惊乌这般境地,不说可能觉得没必要因为这种事叨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