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一切的她,拍拍手,正准备休息,只听扑通一声,好像又有东西掉了下来。
暗河汹涌,白知昙犹豫了一瞬,还是重新跳入了水中,嚯,掉下来的不是东西,而是个人,还是个不善水性之人。
她拼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拖上来,一看,居然是萧子规。
什么孽缘啊!
他该不会死了吧?
地上的萧子规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白知昙有点忐忑的伸出一根手指,还好,还有呼吸,没死。
确定了萧子规没死后,她开始放心的扒起萧子规的外套,扒完他的又扒自己的,拿树枝穿好,架在火堆旁烤。
扒拉萧子规的过程中,借着昏黄的火光,她似乎看到萧子规眉头微弱的动了下,洞穴四壁潮湿,赤裸着直接靠在潮湿黏腻的苔藓上,确实很不舒服。
白知昙想了想,大发善心,直接将他搂抱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颈窝休息,做完这一切,她也疲惫的阖上了眼,实在太困了,先睡一觉吧。
熹光初露,萧子规缓缓转醒了,身下是软软的触感,睁眼一看,白知昙正搂着他睡得安慰。
看到没事的她,他第一时间只感觉到欣喜。
下意识想要碰碰她,白知昙闭着眼睛,无意识的拍了他一掌,梦呓般说了一声,“别动。”
萧子规只得继续维持靠在她怀里的姿势。
好在没一会儿,白知昙自己也醒来了。
他立即阖眼,假装没醒,白知昙砸吧砸吧嘴,打了个哈欠,捧起萧子规的脑袋,摸了摸,没凉。
摸摸额头,也没有发烧的迹象,估计没事了,就是,怎么还不醒?
她戳了戳萧子规的脸,见他毫无转醒的迹象,就放下他,先去穿衣服了。
经过一晚上的烘烤,他们的外套已经干了,她穿好自己的衣服就继续给萧子规穿了。
穿完衣服后一天一夜未进食的她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
好饿,得先去找点什么吃的再说。
但是这里有什么吃的?
她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吃的,暗河中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疑是有鱼,但是她有点犹豫,她水性只是勉强够用,暗河狭窄,等会儿没抓到鱼先给淹死了。
思及此,她的目光从暗河转移到了在苔藓上一跳一跳到癞□□上,这玩意应该能吃吧?
不管了,总比饿死强。
只听呱呱几声,几只□□成了白知昙手下冤魂,她重新生了火,就地烤□□,烤熟后就连自己都不敢吃。
乌漆麻黑的也太恶心了吧。
而且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啊。
她看了眼还在昏迷状态的萧子规,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不然先给他试试,他如果没有口吐白沫的话,说明这没毒。
说干就干,她立即捏起一块烤的炭黑的□□皮就往萧子规嘴里塞,眼看塞了半天都塞不进去,白知昙急了,试图掰开他的嘴,却陡然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白知昙:“……”
好尴尬。
萧子规:“……”
其实我也尴尬。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还是白知昙先打破僵局,“你醒了饿不饿?”
“不饿。”说完萧子规咳嗽了两声,垂眸,“这应该不能吃。”
白知昙赶紧丢掉捏着的焦黑□□肉,干笑道:“是吗,我不知道啊,哈哈。”
萧子规目光转向暗河,“那边有鱼,可以烤着吃。”
半个时辰后,他们吃上了香喷喷的烤鱼,就是没盐巴,不然就更好了,白知昙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想。
“为什么救我。”
萧子规猝不及防一开口,把白知昙噎了噎,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我不知道那河里的是你啊?”
萧子规眼神一黯,“如果知道是我,你便不救了?”
“那也会救吧。”白知昙头也不太抬,认真道:“我一向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她真的很讨厌萧子规,恨不得要杀了他,但真的到那个时候,她好像又下不了手。
她顿了顿,问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萧子规:“你又是为何掉下悬崖。”
白知昙没想瞒他,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到来,萧子规沉眸,“有人不想你活。”
“看来是的。”
她挠挠头,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说:“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南郊走水,和你无关。”
萧子规一晒,似乎没想到白知昙会和他这么说。
说完后,她有些尴尬的拍拍手,转移话题,“当务之急,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出去吧。”
这里万丈深渊,爬上去是不可能的,唯有从其他地方寻求出口,可他们所在的岩洞往里只有一条暗河。
暗河里有鱼,那水是活水,说明和外界相通,
白知昙笃定,通过那条河,一定能出去,就是。
她看向不善水性的萧子规。
萧子规也看向她,眼睛莫名湿漉漉的。
白知昙:“……”
白知昙猜得一点儿不差,那条暗河果然通往外头,她带着萧子规从那处暗河向着光处游,果然游了出去。
至于不善水性的萧子规又是如何在水下顺利不窒息。
白知昙并不是很想回忆。
在心里头不住的碎碎念:她只是为了不让萧子规憋死,单纯给他渡气,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有点不敢看萧子规。
真是怪了,不就是接吻吗?
从前她与萧子规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也从未像如今这般羞涩。
“你……”正当她收拾好状态,准备正视萧子规时,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昙!”
白知昙猛得扭头,“赵无瑕!”
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