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这么厉害吗?
看着手里的竹杆,白知昙陷入沉思。
紧随其后的王响一行人,连忙将这群外邦人缚了。
王响的脸红的明显,没想到这么快又再次遇到心上人了。
他更加相信他们之间有缘分了。
鼓起勇气,问了她的名讳,“姑娘,在下知道这很唐突,但是在下真的很想知道姑娘的名讳,可否,可否告知在下。”
一口气说完,他别过脑袋,羞涩的不敢看白知昙的表情。
这样唐突的事,他从前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做过,此次,可真是用尽了他毕生的勇气。
“我,”白知昙有些犹豫,她不是不想告知。
只是面前的男子和萧子规相识。
那日与男子同席后,萧子规还来警告过她,真的要告知此人自己的名字?
说了名字便得说身份吧。
她该如何说?
是萧子规的婢女还是?
就在她犹豫之际,王响突然朝她身后招手,“子规,你来了。”
他挪到萧子规身侧,小声道:“你看,这是不是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竟又再让我遇到这姑娘。”
语气里难以掩饰的欣喜。
萧子规语气不咸不淡,“确实是有缘,不妨问下是哪家的姑娘。”
说话声音不大,却正好被白知昙听清。
白知昙脸上难得的露出为难的神色。
萧子规急不可查的挑了挑眉,继续追问,“王兄不妨问问。”
王响一介武夫,肚里没文臣那些弯弯绕绕,自然听不出话里有话,反倒是有些腼腆的压低声音道:“别催人姑娘,本就唐突,把人吓到就不好了。”
“那才好。”
“什么?”王响忽然看他。
萧子规嘴角幅度不变,“你听错了。”
“哦哦。”王响不疑有他,继续用希翼又害羞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白知昙被盯着头皮发麻。
“我叫白.....”
话音未落,却被萧子规打断,“王兄有一事我未告知与你。”
白知昙皱眉看向萧子规。
萧子规视若无睹。
王响一怔,“何事?”
“其实我与这位姑娘是旧相识。”
白知昙敛下神色,下意识想走,却让人一把拽住胳膊,不用回头也知道拽着她胳膊的人是谁。
王响语气诧异,“你们,认识?”
“算是。”萧子规模凌两可,其他的并不多说。
王响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忽然一拍脑门,扭捏道:“你认识,为何那日却装不认识。”
害他在他面前没遮没拦的说了那么多的心里话,一想到这话可能早就被面前的少女知晓,他便臊的恨不得原地挖个地缝钻进去。
萧子规:“你又没问。”
说的倒也没毛病,王响想,也怪自己没问,子规一向是个有一说一的性子,不可能有意瞒他,反倒是他先入为主,默认两人不认识,怪他怪他。
这厢王响只顾着不好意思,完全忘记了继续问面前少女名讳之事。
只在在想,这少女是何身份,与萧子规相识的话,那多半也是像任萱一样,是他父亲曾经同僚的女儿吧。
他本就是个武夫,看事不怎么细心,因此并没有察觉到一旁白知昙紧张的神色。
白知昙想走,奈何萧子规拽着她死紧,叫她动弹不得。
“王兄,走吧。”
在萧子规的提醒下,王响哦了一声,忙去牵他的“雪里红”。
没想,下一刻,拉着白知昙上了自己的马儿。
白知昙差点惊呼出声,“你干嘛?”
“干/你。”语气依旧有些不自然的生硬。
你看,你又来,学不会说荤话,就别说,你这说的还没我荤。
白知昙在心里想,却警告他,“你别太过分,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
这种情况如果被人发现,丢脸的还不是两人。
“怕了?”萧子规听到她这么说,还以为是她害怕。
嘴角勾起。
白知昙,“怕你个头。”
萧子规笑意凝结在嘴角,“希望一会儿你还这么嘴硬。”
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两人的腰际,白知昙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
两人众目睽睽之下同乘一骑。
叫回来的王响愣了愣,不过怔愣只是一瞬——
本朝民风开放,男女之间没有什么大防,就算同乘一匹马也没有什么,马匹紧缺的时候,他和任萱也常同乘一匹马儿。
但是现在马匹并不紧缺,他举起左手的缰绳,陈恳道:“白姑娘会骑马吗?这儿有多的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