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骂我,但是声音很低:“胡扯什么。”
我说:“我哥又不乐意要我,我又没人可以依靠,还不如死了呢。”
远处的潮湿气穿透我的灵魂,我的鼻腔充斥着我哥的血味。
我哥突然说:“没有不乐意。”
我笑了一下,松开我哥的手:“乐意和愿意也是两码事。”
我要走,我哥也不拦我。
我以为我演过头了,我心里乱的不成样子,汗毛直立,生怕我哥不拦我,真让我滚回去了。
“滚回来。”
何家树眼神真凶,声音真好听,像猫一样爱挠人。
“一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拽过我的衣服,我和他紧紧贴到一起,我完全听不进去他说话,只能倚在他肩头,嗅他身上的的烟味。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闻到了,其实挺上瘾的。
我哥说:“你看着,我不抽了。”
我说:“小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我哥气急败坏:“何家浩你一点都不乖!”
我立马改口:“但是我相信你。”
我哥像只炸了毛的猫,我一只手牵着他的手,和他紧紧抱着。
我哥说:“你手好凉。”
我抱着我哥,“抱会儿就热了。”
抱了不知道多久,我哥问我:“热了没?”
我说没有。
我哥说:“可是我腿站的疼。”
我立马自告奋勇:“那我背你!”
背个屁。
我哥伸手打我的背,我也要还回去!
我抓住他的衣服下摆就往里面探,我哥瞬间就没了支撑点,软趴趴的,借着我的支撑才稍微站稳。
我没等他开口,说:“我手凉,暖和暖和。”
他咬牙切齿:“我不凉吗?”
我没法回答,因为我的手和他的身体完全是两个温度。我沿着他的尾椎骨,像是找到了一条最短路径,慢慢的逡巡于我的领地,细腻,带着难以抗拒的引诱。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重到他的脸慢慢浮上一层红晕,看起来像发烧了一样,重到我快要发疯,想狠狠的抱住他,蹂躏一番,可是我们现在还在外面。
真想和我哥私奔啊。
我向来有话直说。
所以我问我哥:“你愿不愿意和我私奔。”
我哥说:“去哪?”
我说:“不知道。有你的地方就行。”
我哥噗呲一声笑了,不管我作乱的手,长长喟叹一声:“臭小子。”
他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卸掉了所有的力气,依靠在我的身上,同我一起沉溺在这最后的温存之中。
我舔他的耳垂,吻他的喉结,又去咬他的锁骨。
我哥浑身上下都是宝,他也是我的宝。
我哥脾气也软,我到现在仍旧很疑惑,到底是谁说我哥脾气不好的。
我哥脾气是天底下最好的!
这不是挺好哄的?
不好哄也没关系,因为我们要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