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青玄辗转反侧想了几个晚上,最后得出莫负也钟情于他,只不过需要大仇得报之后再谈男女之情。
他叫来阿禄,虽不知太子那边是何意,但突厥他也是要好好利用一遭。
突厥王子来到皇城,自是要去那烟柳之地逛逛,这里的女子与突厥的女子大相径庭,眉眼传情,柔情似水。
但是每每看到这些女子便能想到战容那不屑的眼神,他怒摔酒杯,暗骂道:“都他娘的戏弄本王!”
很快宫中便下了旨意,让战容为惠妃及腹中皇子祈福,借运挡煞。老侯爷高兴的身体好了大半,他马上命人在侯府后院的山坡之处修建道观,用来祈福。
两个侍女也偷偷跑回了客栈,阿史那卓大发雷霆,狠狠打了两个侍女一顿。
太子这边故意晾了突厥使团两天,那日宴会他也看出突厥王子是个性情暴躁的莽夫,这也正合他的意。
这日太子邀请阿史那卓来府中招待,阿史那卓一脸的不悦,他觉得自己被怠慢了,太子和太子妃亲自迎接,这才让他的脸色好看些。
阿史那卓在席上环顾一圈都未看到那日宴会上妖言惑众的女子,于是开口道:“那日宴会上太子的那位侧妃今日怎么不见?”
太子妃忙解释道:“闻侧妃身体不适。”
“哦?本王还想让这位传说的许负转世看一看相呢!不知能不能请得动这位闻侧妃?” 阿史那卓一想起那个女子便觉得牙痒痒,坏了他的好事,这次不能轻饶了她。
为了不让气氛闹僵,太子给了太子妃一个眼神示意,太子妃看了一眼秋菊,秋菊会意,连忙去请莫负。
阿史那卓身后的随从上前轻轻提醒他今日前来的目的,切不可意气用事。
阿史那卓这才缓和了一下敬太子和太子妃酒,说道:“之前听闻太子被人威胁,说是我突厥人干的,实乃无稽之谈,我突厥人向来率直,不屑于用此手段,还望太子、太子妃明察。”
太子则一副笑面虎的样子,装模作样道:“孤自然是知道此事与突厥无关,只怕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
“何人?”阿史那卓愤怒的问道。
太子笑而不语,身边的孙仲开口道:“自然是襄王战青玄!”
“不是还传是突厥刺杀襄王?他这是何意?”突厥王子不解的问。
孙仲笑道:“当然是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模样,遇刺真假谁知?”
“啪”阿史那卓将就被摔到桌上,太子和孙仲对视一眼见目的达到,笑而不语。
莫负还在练字,李嬷嬷过来在耳边说:“太子和太子妃有请。”
莫负放下手中的笔,给了李嬷嬷一个安心的眼神。
阿史那卓见莫负前来,眼神阴狠的盯着莫负,莫负依旧是一身素雅的打扮,她刚进来便看到了一脸戾气的突厥王子,她面不改色的行礼。
太子妃让莫负坐在下首,莫负抬头,瞳孔一缩,看到了“熟人”。
孙仲面带笑意,举杯道:“原来道观中的女道长竟是闻侧妃,要不是当日救命之恩,孙某怕是早就见了阎王了。”
随后将自己被莫负搭救之事告知太子和太子妃,莫负才不信世上有这么巧之事,怪不得那时死皮赖脸的,原来是为了打探自己。
阿史那卓察觉自己又被冷落,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开口打断道:“听说闻侧妃是许负转世,不妨给本王看看面相如何?”
莫负看向太子和太子妃,太子知道今日来者不善,那日宴会他和太子妃总觉得莫负与宁清侯府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但又想不通她一个地位低下的女道士,还整日在后宅中,如何能搭上宁清侯。
于是太子发话让莫负为突厥王子看相,莫负恭敬地起身,仔仔细细的观后,说出:“耳门薄小,命短食小。“
此话一出,突厥王子阿史那卓气得将酒杯砸向莫负,可莫负并未闪躲,酒杯摔到莫负身上,酒水洒了一身,莫负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微微一笑,说道:“如不应验,命可当赔礼。”眼神坚定不容质疑。
太子身边的福泉大喊:“放肆,怎可在太子面前动粗!”
太子摆了摆手示意福泉闭嘴,突厥王子的随从也都纷纷起身致歉,阿史那卓可不领情,他气得喘着粗气,满脸通红恨不得即刻杀了眼前的女子。
太子这时出声道:“真是放肆!突厥王子乃是本朝贵客,你的贱命如何能赔?口出狂言,还不快滚下去。”
莫负不卑不亢的施礼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