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月,赈灾进行的顺利,灾民越来越少,但是战青玄总感觉不踏实,命阿禄带人保持时刻警惕。
又是一连几日未见有异常发生,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就等着月初回皇城复命了,战青玄看大家精神紧绷了很久,身体也疲惫不堪,便让守卫的人手减了一半,轮班休息。
太子安排的人在远处时刻盯着这边的一举一动,他们当时离开逃回皇城,被太子骂的狗血淋头,差点小命不保,后来经太子府府医诊治,才知道他们只是中了毒,并不是什么瘟疫,中了襄王的圈套。
为了戴罪立功,带头的大胡子立下军令状,势必要了襄王的命,他们一队人马躲在远处的草丛中,不敢安营扎寨,终于等到了机会。
老天似乎也要站在太子这边,深夜下起了大雨,雨声掩盖住了脚步声,同时也让阿禄他们放松了警惕,雨水冷的刺骨,轮班的护卫冻得瑟瑟发抖,他们也不会想到今夜要发生大事。
大胡子带着人偷偷绕到营地的后方,见只有四个护卫,心道:天助我也。
还未等四名护卫反应过来,皆被暗器所杀,房中的战青玄并未睡实,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起身拾剑躲在门后。
大胡子他们是有备而来,竟朝着房中放迷药,战青玄赶忙捂住口鼻,奈何药性很强,战青玄只觉得一阵头晕,他划破手指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邹桑枝夜不能寐,想到家人惨死,自己被陷害便无法安然入睡。突然他察觉到有人的脚步声,最开始以为是护卫,但脚步声明显密集,想到他们的护卫减半,不可能发出如此密集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轻轻推开门,从门缝中看到数十名穿着蓑衣的人向襄王房间走去,他顿感大事不好,顾不上没穿外衣,冲出门去大声呼喊道:“阿禄,进贼人了!”
他这一喊让大胡子的人一惊,他们迅速踢开战青玄的房门,杀了进去,阿禄听到邹桑枝的叫喊声,迅速持剑冲出房间与贼人打斗在一起。
房中的战青玄与大胡子缠斗,但是奈何中了迷药,显然不是大胡子的对手,几招下来便落了下风。
王府的护卫听到打斗声也都冲向战青玄这边,邹桑枝不会武功,担心拖了后腿,默默的躲在房间的门后,观察着外面的动向,不过片刻,血水掺杂着雨水在地上流淌。
邹桑枝突然看到满身是血的战青玄,他心道:襄王可不能出事,不然自家的冤屈将无处申了,见状只能戴上面具抄起房中的矮凳冲了出去。
在大胡子的刀马上就落到战青玄的身上时,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矮凳砸了过来,正好挡住了砍来的刀。
阿禄赶过来护在战青玄身前与大胡子缠斗,邹桑枝扶住满身是血的战青玄,阿禄让邹桑枝带王爷先走。
混乱之中,二人跌跌撞撞跑向了深山之中,大胡子见状也不恋战,被阿禄打倒在地后,冲着剩下的人喊道:“襄王跑了,我们快去追。”
阿禄则带人拼命阻拦,大胡子这边的人一拥而上困住阿禄,大胡子则朝着战青玄逃走的方向追去。
雨越下越大,山上泥泞,走起来异常艰难,稍有不慎便会滑到山底,邹桑枝又扶着重伤的战青玄,只能缓慢前行。
身后的大胡子也被阿禄伤的不轻,但是一想到如果不能拿下襄王的人头,自己回去也是死路一条,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在后面穷追不舍。
邹桑枝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人,他下了一个决定,将战青玄扶到一颗树下,打算用自己引开后面的大胡子。
战青玄猜到了他的用意,连忙阻止,说道:“他们要的是我,你以为你引开他们,被发现后不光自己性命不保,回过头来也会杀掉本王。”
邹桑枝频频回头张望,雨水顺着他的脸留下,他说道:“襄王您还活着就能为我邹家伸冤,如果您不在了,邹家的冤屈便无处可申了!”
邹桑枝一深一浅的冲出去,故意弄出声响,大胡子听到声音赶忙跟上,
很快大胡子就将邹桑枝捉到,他在黑夜中大声喊道:堂堂七尺男儿的襄王,你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老子数到三,你若再不出来,老子手起刀落,杀了这个忠心的狗。
“一……二……”大胡子的声音响彻雨夜
“放肆!”满身血污的战青玄缓缓走来。
“老子真怕襄王你当缩头乌龟。”说着便把邹桑枝重重的甩到地上,随即吐出两口鲜血,昏了过去。
大胡子一步步逼近战青玄,雨下的越来越急,雷声乍响,战青玄打算拼死一搏,自嘲道:算错喽……
“嗖嗖”两声,眼前的大胡子满脸不可思议的倒在地上。
战青玄踉跄的回头,原来是鸢尾和她赶来,紧绷的情绪瞬间释放,他也砰的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
再次睁开眼已经过了两天,只见阿禄焦急不已的来回踱步,战青玄只觉得全身胀痛,喉咙沙哑,艰难的发出声音:这是……
阿禄听到后激动不已,堂堂男子汉竟然红了眼眶。
战青玄安慰阿禄:“本王还没死呢……”
阿禄委委屈屈道:“王爷要是不在了,阿禄也不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