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的葬礼顺利完成,太子妃也是累的乏了,正在闭目养神休息时,管家来报说是小道士溜走了,太子妃不耐烦道:“还不带人去抓回来,难道这点事也要本宫教?”
一旁的秋菊连忙给管家使眼色,管家马上退了出去,惊出一身冷汗。
莫负这边借着葬礼来了个“鱼龙混珠”,李嬷嬷的儿子阿贵偷偷混了进来,他水性极好,一上午的时间便打捞出了闻樱小姐的尸身。
只是尸身早已腐败成了一堆白骨,按照莫负交代的意思,要将闻樱葬在郊外开完鲜花的地方,阿贵将白骨包好放到了装满青菜的车里,光明正大的带闻樱离开了这个吃人的地方。
李嬷嬷中途偷偷回了小院一趟,见儿子已经离开,她心知一切顺利,李嬷嬷的家人并不知道闻樱的事,她也只是告诉儿子,有个可怜的丫鬟跌入水中,意外被小姐发现,小姐心善让其捞起好好安葬,阿贵本就憨厚,并未多想。
晚上莫负思来想去,觉得现在扳倒了小喽啰,后面的太子和太子妃可是不好对付,要找个帮手,脑海中浮现了那张帝王相,得找个机会与废太子搭上线,他们有共同的敌人,那他们就可以结盟,里应外合胜算更大些。
莫负越想越清醒,睡意全无,她思索着要如何才能与废太子搭上线,贸然去找他定会起疑,而且她对废太子襄王一无所知,看来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人,才能百战不殆。
一大清早,莫负带着李嬷嬷去向太子妃请假,要去一趟道观,太子妃未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反问莫负是否知道小道士逃走了。
莫负和李嬷嬷有备而来,莫负朝着李嬷嬷点头示意,李嬷嬷恭敬的回太子妃:“太子妃,我们侧妃也听说小道士跑了,一是想着回道观看看,二是出来时也仓促,有些东西遗落在了道观,担心当做无用之物随意扔了。”
太子妃一脸的怀疑,冷声说道:“怕不是你帮着小道士逃跑的吧。”
莫负微笑,眼神无惧直视太子妃,李嬷嬷在一旁更加恭敬的回道:“太子妃,闻侧妃这两日一直都在灵堂回礼,晚上才离开,我们小院人少,就剩个大大咧咧的鸢尾,她一直在厨房帮忙,没人能帮得了小道士逃走啊。”
李嬷嬷看了一眼太子妃的表情,又装着胆子继续说道:“况且小道士在这与否,都不影响闻侧妃与太子府的情谊。”
太子妃听到情谊两个字,眼皮抬了抬,不怒自威问道:“不知是何种情谊?”
莫负与李嬷嬷相互交换眼神,李嬷嬷心道上钩了,低着头回道:“道长有了许负转世的名气,日后离开太子府定能自立门户,建个道场。”
莫负是故意让李嬷嬷这样说的,太子妃听到后肯定觉得自己愚不可及,有命进来怕是没命出了。
果然不出所料,太子妃听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嫌弃,冷声道:“快去快回。”
二人离开,一刻也不敢耽搁,今日要办很多事,他们特意布了迷魂阵,让小厮驾着马车赶往道观,刚到道观,莫负就将小厮迷晕,道长见莫负一副贵夫人的打扮,不禁有些遗憾,眼前的女子可是他见过最有灵性之人。
莫负摆脱道长好好照顾小厮,自己出去一趟马上就回,于是李嬷嬷架着马车向郊外的庄子奔去。
庄子外李嬷嬷的儿子阿贵正好已经等候多时,见母亲和小姐过来,连忙拉住马匹,未等莫负问,他先憨厚的禀报已经将池塘中的小丫鬟安葬了。
李嬷嬷让儿子在前带路,主仆二人心情沉重的在后面跟着,没走几步,莫负就看到大片的花海,李嬷嬷的儿子是个可靠办事稳妥的。
只是未立碑,小小的土包在花海中间,显得没有那么落寞孤独了,李嬷嬷忍不住红了眼圈,偷偷擦眼泪,阿贵还在安慰自己母亲。
莫负则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土包,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他们偿命。
看完小姐,他们跟着阿贵来到一处密道,这是莫负提前让阿贵找人挖的,为了避免暴露,请了五个人,分别挖一段,阴暗的地道伸手不见五指,阿贵拿出火折子,这才看清脚下的路。
刚走了一会儿,就听到女子的谩骂声:“你们是谁?为何抓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已经死了的柔侧妃,原来莫负那晚给苏柔喂得是假死的药,能让人看着向真死人一般没有脉搏和呼吸,但是只能维持两个时辰。
李嬷嬷趁着太子府忙碌时,又偷偷给苏柔喂了数次,等到下葬后,李嬷嬷的儿子阿贵便将人挖出,绑到地道里面来。
苏柔看到来人是莫负和李嬷嬷,她不解的质问道:“我与女道长无冤无仇,为何要针对自己,现在还要绑了自己?”
莫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中不屑与嘲讽,甚至还有隐隐杀戮。
李嬷嬷也恨死眼前这个女人,要不是她,自己小姐怎么会受那么多的苦,于是厉声问道:“无冤无仇?我家小姐与你也是无冤无仇,柔侧妃为何没有放过她?就因为她是商户女?”
苏柔这时终于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算计,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她开始惊恐,不听的哀求,诉说着自己的不易,莫负嘴角动了动。
苏柔一把抓住莫负的裙角,她以为是要放了自己,谁知李嬷嬷冷哼一声:“少废些口舌了,我们侧妃说了,你的不幸不是你作恶的理由,她懒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