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你除掉你想杀的人,拦住不想要接触的麻烦,也可以当沙包,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在我的身上尝试,我不会痛。”
霍衔月胸膛起伏,猛地推开了身前之人。
一股无名的怒火,让他没能控制住力度,脊背撞到了床头的木柜。
可是,看到黑发哨兵被自己推开,额发微乱,靠在阴影之下,却让霍衔月指尖蜷起,慢慢地,感到了几分懊恼。
自己因为自顾自的生气,是不是,表现得太过分了?
他垂下眸子,声音冷淡道:
“我不会接受,这种不对等的关系。”
隗溯露出微笑,偏过头道:
“你不需要感到愧疚,这都是我自愿做的事情。”
霍衔月抬起头来,被硬生生堵在喉间的话语,几乎要令他胸口生涩。
他一把拉住黑发哨兵的衣领,浅色瞳孔的视线,笔直地、撞进那双惊诧呆愣住的眸子里,咬牙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哨兵拥有特别的恢复能力,你又怎么可能不会感到痛,就算当时在废墟旧址中,也是……”
青年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到底代表了什么含义,渐渐地脸颊泛起了红,不知所措地扭过头。
这岂不就是说,他压根也没有拒绝黑发哨兵的意思,而只在乎他的伤势,究竟有没有疼。
隗溯被几乎撕开了领口,腾空着上半身,难以相信,对方话语中的那份含义。
他想要询问,这是不是说,自己仍还可以这样缠着青年,可以毫不知羞耻地、去试着靠得更近一些。
可方才,青年眼瞳中那份看不分明的情绪,却令他害怕,不敢再说出更多话来,只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昏暗的单人宿舍房中,青年终于慢慢松开手。
不知什么时候,这片区域外的巡逻队脚步声,已经渐渐停息、远去,听不见一点声响。
门缝微弱的光芒透入,霍衔月抬起手臂,挡住自己隐约又红又烫的脸颊,声音闷闷的:
“你……你快些趁着巡逻队不在,离开向导宿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