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沾上血渍的风衣，洗了个暖呼呼的热水澡，织田早月草草裹上毛巾，便坐到餐桌前吃起了爱吃的甜品小蛋糕。神座出流拎起脏衣篮，见她吃的一脸满足，出声提醒她夜深了，吃太多容易导致消化不良。

听他这么败兴致，织田早月刚刚还笑得眉眼弯弯，下一秒便冷了眉眼，拿叉子狠狠叉进最大的一块蛋糕块，似是赌气一般，一下子塞进嘴里。

她脾气一向如此，开心了就给人笑脸，不开心就直接甩脸色。以前在学校或者未来机关，她会带上伪善的面具，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她私底下的恶劣性格。现在在神座出流面前，她才没有兴趣维持自己的人设，尤其是在某些窗户纸被戳破后，她便愈发骄纵起来。

罗伯特的夫人有次路过看到织田早月肆无忌惮挤兑神座出流的一幕，颇为惊惧，担心之下挑了个只有二人的时间，劝她对自己的男人稍微好一点。

“我对他还不够好吗？”织田早月一脸不耐。

“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但是他不管怎么样，也是个男人啊。何况他的能力又比你强，万一哪天出事，你该怎么办呢？”罗伯特夫人握住她的手，眉眼中充满了担心。

与其他喜欢养情人的将军军阀不一样的是，罗伯特专情得很，跟青梅竹马的夫人认识了三十多年，虽然二人至今未有一儿半女，但夫妻二人的感情丝毫没有破裂的迹象。正因如此，当别的将军跑路时抛妻弃子，罗伯特带队从北欧杀到拉瓦拉，横跨半个地球都未曾抛下自己的夫人。

可能因为没有当过母亲吧，罗伯特夫人对十二岁便站上战场的织田早月产生了颇多的母爱之情。织田早月当年第一次来生理期，手足无措之时也是由她帮忙照料，教授生理常识的。

这也就是拉瓦拉众多势力中，织田早月偏偏选择罗伯特的死兔党的原因。

织田早月垂着眸，毫无迟疑地回道：“他不会这么做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呢？属下背叛上司的事情，你身为织田家的人，想必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吧。”

温柔的话语让织田早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忽然，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额间沁出细密的冷汗。等她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方才发现就连手心里也有了些许湿意。

罗伯特夫人注意着她的微表情，知道她听进自己的话了，便不再多说，闲聊几句后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听着关门的声音，确认房间里没人后，织田早月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力气，懒懒洒洒地趴在桌上，心里一片后怕。若不是罗伯特夫人提醒她，她都快忘了神座出流仍旧还是一头失控的野兽。

不过，应该也没关系？她这样假想到，如果他想杀她，早就在她第一次耍脾气的时候就动手了，没必要一直忍着。再者说，单看他x上的反应，只怕距离他玩腻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吧。

织田早月安慰着自己，端起装满热水的杯子暖起了冰冷的手。胡思乱想的时候，神座出流恰好推门进来，看到她暖手的动作，走过来摸了一下她的手，又撩起额间的刘海摸了摸额头：“冷吗？”

“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