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去过每一处的暗桩啊。”
织田早月淡淡说着,指尖掠过桌上的灰尘,露出两行血字——要活下去!死死死死……
【要活下去】这句话一板一眼,看样子是在清醒的状态写下这句话的。
可后面一连串的死字,就显得非常潦草,写下这句话时,那人大抵是绝望化了。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她转身看向斜倚在门框旁的男人,虽然极力掩饰,但微微泛起红晕的眼眶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你需要那些东西,不是吗?”神座出流偏头看她。
“是你需要我向你提供一些东西吧。”
神座出流没出声,显然是默认了她的话语。
见他如此作态,织田早月敛了敛眸,背过身去,准备着手测试一下尚且能够使用的机器。
屋外再度响起了洗衣机和做菜的声音,听着那些动静,织田早月心里没由来地烦躁起来。她起身想要把门关上,可心里又贪恋着这些充满烟火味的声音。
很久以前,在她还在本家上课的时候,课间的聊天时间,她那些同学偶尔会聊妈妈做的菜,聊家里是妈妈做家务,还是爸爸做家务。
每当触及这些“家”的话题时,别人在夸夸其谈,她则在旁边独自写着作业。看似浑不在意,实则偷听着同学们的对话。
有时候,织田早月也想插入他们的对话,可她脑海里根本没有多少关于父母的记忆,她能说什么?
妈妈一点都不喜欢她,把她丢给阿姨以后,连她生日是几号都不记得。爸爸工作忙,一年能见一次就已经不错了,又怎敢奢求他给自己做顿饭呢?
别人口中寻常的关于“家”的回忆,在她这,反倒是成了一种奢望。
回想着幼年的往事,织田早月手撑着脸,眼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血浓于血的父母不知道女儿喜欢盖晒过太阳的被子,一个曾经连人都算不上的“实验品”却能清楚地记得。
“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她小声地嗫嚅着,泪水划过脸颊,留下一道道泪痕。
哪怕知晓对方带着目的,此刻,她还是希望这份美好能够维持地久一点,再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