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驾游的行程无聊透顶，织田早月本想靠窗外的景色来打发时间，可沿途的建筑千篇一律，以至于只能睡觉来度过在车上的时间。

就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凭着良好的洞察力，织田早月发现马路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道路指示牌。她眨巴眨巴眼睛，定睛一看，发现上面标示着，距离申市【上海】还有一百公里。

回想一下一路看到的指示牌，从一开始的奉天【辽宁】，到前几日的泉城【济南】、淮阴【江苏淮安】，她忍不住发问道：“你沿着海岸线一路向下，是打算去哪？”

“你想去申市吃小笼包？还是打算去羊城喝杨枝甘露？亦或是去琼州吃椰子？”

【羊城：广州】【琼州：海南】

见他不理人，织田早月拉伸了一下胳膊，甚至都不用思考，脑中所想顺着嘴巴便说了出来。

在垃圾话这方面，织田成浸淫多年，在希望之峰上学的时候，怼遍全校无敌手。学生会开展的辩论赛上，队伍里其他人甚至没有发挥的余地，仅靠织田成一人舌战群儒，便轻松取得了胜利。

身为他的妹妹，织田早月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凭着跟织田成从小斗嘴的经历，她成功让神座出流听得皱起眉毛来。

“才十分钟，你就忍不了了吗？”

标志性的冷笑过后，织田早月恶意满满地说道：“原来超高校级的希望不过如此。”

“闭嘴。”

“你不觉得这样的行程很无聊吗？我这是在帮你增加旅程的趣味，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不听话的孩子是会受到惩罚的。”

好熟悉的话语，好像曾几何时，当他还在那间小屋子的时候，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不过比起当初的她，神座出流现在的语气，怎么听都有股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感觉。

当然啦，要是换成别人来，肯定分辨不出他语气里微乎其微的变化。

可织田早月偏偏就是能从那禁欲十足，毫无一丝情绪的话语里，听出神座出流此时的心情。

虽然在实验里，那些研究人员们可是实打实地去除了神座出流的感情。但根据织田早月获知的情报，以及她分析的数据来看，神座出流有概率，会在不断的学习中，获得属于人类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