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天,那人的书就写成这样了?
侍剑还是把单子收下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我不能出来太久。”
后厨里都快传遍了,老实巴交的杂役,内里虚,今天以后,怕就成了心思深沉的小子,卖了屁股。
侍棋没有说话,左右探看,压低了声音,自顾自地说道,“我有个猎户朋友,出了扇豚肉,还是黑爷,我看了,膘肥体壮,看着劲道,可惜,耽搁了一阵,到我手上,都有些发臭了。”
“你看,有什么门路处理不?”
侍剑眼神微变,又恢复了寻常,面不改色,“确实可惜。”
“那就只好便宜畜牲了。”
***
“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玲珑组织了一下语言,言简意赅。
又捡起了自己惜字如金的形象。
可惜,她在小伙伴们面前暴露太多,众人也习惯了她本性跳脱。
时冷时热,这也算是,跳脱,吧。
“听到?”孟兰达下意识重复。她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方面的印象。
平日里,她们几乎形影不离,总不能是就寝的时候……
“在食堂。”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端得是冷淡疏离的少年补充道。
孟兰达点头,算是接受了这说法。
事实也是如此,对于神魂强大的玲珑来说,只有她不想听到的,还没有听不到的。
虽然平时都是自动忽略了,但关键时候,她还是想起来了。
他们又没藏着掖着,大庭广众的,被她听到,不是很正常的事?
岳敕若有所思。至于信没信,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比起具体内容,孟寅对玲珑这本事更好奇,“独孤兄,这是什么功法吗?当然,如果涉及门派绝学,你就当某没说。”
前车之鉴,他可不敢胡咧咧地乱问,就怕独孤兄弟太实诚。
玲珑眨眼。她之前就想过,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功法,能不能教给别人。
她想了想,耳聪目明,好像也是洗髓伐骨以后强化的。
“是一门打坐的内功,我可以教你。”
孟寅登时就震撼了,而后是深深地感动,虎目含泪,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独孤兄弟,你真诚待某,某必以兄弟待之。”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不如结拜成异性兄弟,以后……”
“等……”
齐博文伸手,没拦住,终究还是叫那傻大个得逞了,整个人都快裂开。
“孟寅!”
你问过我了吗?就兄弟?你是哪门子结拜兄弟啊。
看着几人不甚在意的样子,岳敕叹气摇头。
听出了男童叹息里的遗憾,玲珑扭头,也没忘了最重要的话。
“想做什么就做吧,不用顾虑我们。”
虽然是友人,但我们不是捆在了一起。
隐约明白了少年话里的意思,岳敕一愣,眉宇微舒,犹豫堵塞的心,像被清凉的水拂过,沁人心脾。
其他人也纷纷表态。
“正是,有什么用的上某的,直说无妨。”
“虽然不太感兴趣,但钱财上,我倒也能支持些许。”
“拿不定主意的话,我也能参详一二。”
诸位。
少年老成的男童低头,总是故作成熟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动容之色,他喉咙微动,闷声道。
“好,诸位的情谊,我记下了。”
短暂的插曲过后,五人小团体之间的情谊,反而更加凝实了。
又上了半天课,几人精疲力竭地回到学舍。
有了想法的岳敕,准备筹备学会。
东西他已经备好了,但找了一会儿,没找到,翻箱倒柜。
“奇怪,我记好书单呢?我明明记得是放在这里的?”
“嘶,我的课业怎么不见了?!独孤,你看见没有?”
玲珑看着手里的菜谱,陷入了沉思。
嗯?她不是让侍棋送去给红烧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