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放过,能不能让今晚放过弱小可怜无助的他。
迟以星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心态扭头,远处是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男孩子,带了六七个保镖,发现迟以星转头,又呼喊道:“星星,给个联络号呗!”
娘嘞!这声音,不就是那个脑子有坑的剧本大导演。
他一把搂住迟山月脖子,也顾不得颜面问题了,趴在他哥耳边小声又急促的说:“哥哥,快走!那人脑子不好使。”
迟山月感受着他弟弟很少见的服软依赖,脸上划过一丝笑意。
他拍了拍手掌上的软肉,颇有弹性,叹息着说:“哥哥知道了。”
迟以星感觉到自己屁股被拍了好几下,心态山崩地裂,连迟山月已走出酒吧,沿着路边走了好几步才缓过神。
他瞪大眼睛,气愤追问:“你凭什么打我啊!?”
迟山月则抱着人继续往前走,慢条斯理,一点也不着急回答他弟的问题。
“不是,你今晚是不是疯了!”
迟以星抓狂,只要一想到酒吧里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他,迟以星,清醒着,被他哥用公主抱的姿势,抱出门外。就一种点爆世界的冲动。
迟山月停住脚步,脸上表情淡淡的。
“你还问我是不是疯了?那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朝云为什么会说你是他弟弟。”
迟以星被这个问题给问蒙了,莫名其妙道,“我哪知道他为什么说我是他弟弟,不就是个由头么,权宜之计。”
迟山月没说话。
迟以星不知道这件事,可他非常清楚。朝云不可能因为给人解围就乱认弟弟,因为他真的有一个兄弟,而这个弟弟还为了他死在瘾君子手里。
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因为发生在公共场所,影响也极差,圈子里很多人都是真切看过这新闻的,也无比清楚,朝雨就是朝家逆鳞,尤其在朝云面前,提都不能提。
而现在,朝云竟然主动说迟以星是他弟?
如果刚刚迟山月是因为觉得有人要抢走他弟弟而条件反射的不悦和愤怒,那现在,他已经升起了浓浓的警惕。
这很不对劲。
迟以星没等到迟山月的回答,这人刚才停顿下来还让他以为要和自己掰扯到底,结果刚问了一个问题就又不说话了。
想到这,迟以星挑了挑眉,仔细观察他哥的表情,面沉如水,不苟言笑,眼里黑黝黝的。
他蓦然闪过一个非常荒谬的猜测,又拽了拽自己手里的那缕银丝。
迟山月头皮传来丝丝缕缕的拉扯感,低头发现迟以星正来回拽弄那撮自己递给他的长发,嘴角还挂了一丝得意的笑。
他不说话,也没制止迟以星,闷不吭声,继续往前走。
眼见快走到悬浮车门口,迟以星几乎能隔着玻璃看到司机的影子。
他故意勒紧迟山月脖颈,大声道:“哥,你别吃醋了,看看你耍小脾气这娇气劲,放心吧哥哥,我只认你一个大哥——”
拖着长声怪调,迟以星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的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不过他明显看到迟山月脸上表情诡异的空白了一刹那。
司机早通过悬浮车载系统发现两人朝这边走了,此时正处于下车的半途,听见二少形容大少为“娇妻爱耍小脾气的醋精”,一个大趔趄差点趴地上。
迟以星哈哈大笑,随后发现迟山月除了最开始听到话时表情空白了一瞬间,之后竟然没有什么其他反应了。
他有些疑惑,随后猛然瞪大双眼,笑声也戛然而止。
因为迟山月这厮,竟然在底下掐他的屁股!
大意了!已经出来这么久,干嘛还要待在迟山月身上。
他自己看不到,迟山月却关注的清清楚楚。他弟的脸迅速蹿红,连耳垂都透出极艳的绯色。
迟山月勾唇,“星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不要挑衅你亲爱的哥哥。”
迟以星僵着脸根本不想回答他。
司机同样木着脸,他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在目睹的二少说大少娇气,大少随即掐了二少屁股后,他觉得自己这职业是干到头了。
不过幸好两人谁都没理他,迟以星在拼命挣扎,而迟山月力气不止比迟以星大了一个等级,将人控制的稳稳的,春风得意抱着他弟走进悬浮车。
迟以星红着脸,气的,恶狠狠道:“到车里了,你能把我放开了不。”
迟山月从善如流。
迟以星的星脑很及时传来了好几封消息,冲淡他的尴尬,几乎全都来自黄忠骅。
“小迟啊,我老朋友手底下一个研究员说你因为实验数据获取不顺利去酒吧买醉了?”
“酒可不兴多喝啊,那个东西对大脑的损害是不可逆的,小迟你的大脑可是帝国瑰宝,千万要悠着点啊。”
……
“噢,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明天下午两点在伴生植物研究中心会议室有一个业界大牛们的营养液探讨会,具体内容大概是分享彼此的经验,你那个数据问题拿到这个会上来讨论讨论,没准会出结果,小迟要不来试试?”
迟以星:“收到,我明天一定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