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头发和程硕两人一左一右包围上来,可已经喝的不成样子了,又瘦弱,怎么能打得过迟以星这个身强体健的。
不说别的,迟以星一脚就把程硕撂倒了,拳头对着不容易出痕迹又疼的地方狠狠就是几拳。
至于紫头发那位,老实的很,看着迟以星踹倒了程硕后,还没动他,自己就倒了,半天不吭声,可见是个识时务的俊杰。
也好,让他能专心致志收拾祸头。
“别打了!都给我停手!年纪轻轻,打架斗殴!不学好!”
啧。
雄浑的声音一出来,迟以星就知道没办法继续了,他扭头一看,果然,穿着黑灰色制服的人满眼不善的盯着他,手里拿着几个怪模怪样的东西,神态之间,似乎只要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要上前进行武力制服。
刚刚带着迟以星要进包间的服务员唯唯诺诺站在一边,老板脸上则是小心翼翼。
他无意与帝国警.察作对,老老实实跟着他们回到了警局,同行者还有那四个挨揍的。
***
“说吧,怎么回事儿?”
迟以星坐在警局椅子上接受问询,了解情况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警察,似乎对处理年轻人打架斗殴的事件游刃有余,这种不见血的更是不值一提,言语之间甚至还带着些轻松。
迟以星不是个傻子,自然不会把进屋就是想揍他们这种心路历程说出去,只提到听见隔间内有人侮辱他哥,进门去理论,结果被打,只能反击。
言罢,带着些试探,询问道:“这应该属于正当防卫吧?”
老警员不置可否,对迟以星的疑问没做出回答,只说要等另一边的调查结果出来。
他端着茶出去,感叹屋里的小年轻还是太嫩,参与的人一看都是非富即贵,没几个想把事情闹大的,另外四个虽然挨揍了,可说到底是他们理亏。
老警员吹了吹水上的热气,怎么会走到鉴定是不是正当防卫这一步?
情况如他所料,月上柳梢头,迟山月眉头紧皱来到警察局接他弟。
因为监控显示的确是另一伙人先动的手,又都是第一次进局子,迟以星比程硕他们费时间还短就被领出来了。
只是……
迟以星小心翼翼看着前头面色阴沉如水的迟山月,讷讷不敢吭声。
两人沉默着一路向前,最终还是迟山月没忍住,声音不辨喜怒。
“你说的有事,就是和人打架去了?!”
这事在迟以星看来,就是理亏但又没那么理亏,如果连自己的家人受辱都能作耳旁风听听就散,那未免怂了点。
迟山月知道今晚上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觉得迟以星太冲动了,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得亏程家保镖不在,可即便如此,隔间内也是四个成年男子,这是情况特殊,四个人体质都差,让迟以星占了上风,一旦真的出现问题,那些人可不会手软。
迟以星听着迟山月的问题,没吱声。
是他把自己带出来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家伙清楚的很,说实在话,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就更不会回这句明显要训斥他的问题。
坐上悬浮车,兄弟两人都在后座,距离很近,迟以星盯着落在自己膝盖上的一缕银白长发,嘴像死了的蚌壳半点不张。
迟山月眉头紧皱,
“说话!”
声音凌厉,给迟以星吓了一跳,他惊愕的转头看向训斥他的人,有些不解和委屈。
终于,迟以星开口,声音冷硬,“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注意到了监控,先让对方动手的,挑的地方也看不出痕迹!”他语气逐渐激烈起来,“还是说,你意思是我根本就不应该出这个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迟山月也是个暴脾气,像是被迟以星的眼神和语气激到,还含着对迟以星不珍惜自己身体和安全的愤怒,语速极快,气息不稳。
迟以星愣住了,怔怔看着眼里含着责怪的迟山月,不可置信,重复他的话。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不该出头?我多管闲事?”
车里的氛围降至冰点,司机听着后头两位少爷的争吵,冷汗爬满后背,心里暗暗叫苦。
迟山月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歧义,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这个动作却燃爆了迟以星心里的委屈和怒火。
我真心拿你当大哥,你却嫌我狗拿耗子?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