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相濡以沫,永不相负。”
“我保证决不会因我亲生爹爹的事连累到你家!”
“回去我就将这件事告诉我爹娘,让我爹娘马上聘一媒人,上门提亲。”
方毅说完这句话,接着又用温柔的嗓音对苏慕昕说:“我既要娶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别在说谁连累谁的话。”
苏慕昕听了他的话,心里暖暖的,就像一盏温暖的灯照亮了她晦暗的世界。“不忙,冒然来提亲只怕会坏事。”
她仔细一想,心中就有了主意:“如果能请动你姑父帮忙,这件亲事会容易很多。”
方毅沉吟道:“若要请我姑父出山,那得先找我姑母。”
……
来人正是方毅的姑母、梁頫的小妾——方玉姝,她直接了当的问:“你什么时候认识我侄儿的?”
“其实慕昕和方少爷以前就见过,只是没说过话。前段时间,我院里的芍药被踩坏了,方少爷有帮我移植,后来还教我怎么种花。”苏慕昕微笑着说出早想好的答案。
其实她的所作所为已经算是私会男子了,若被其他人知道,她的名声必毁,这一生也不用嫁人了。
方玉姝不动声色的问:“那你找我来有何事呢?”
苏慕昕知道她这是明知故问,她和方毅在药王殿虽未明说,但双方都心知肚明,而且自那以后二人还私下见过一面,正是那次见面二人互表心意,什么话都当面说了,她不信方毅找他姑母来见她会什么都不说。
至于和方毅成亲这件事她是认真思索过的,嫁给方毅或许不能让她尽享荣华富贵,但却能过得恣意洒脱,这样的人生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再来,方家虽然包揽梁家每日所需的新鲜瓜果蔬菜,但方家的收益来源并非全靠梁家,他们还有他们自己的门路,她嫁过去并不会挨饿受穷。
还有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再加上方家与梁家沾亲,若真遇到大事就算她不出面,方毅的姑父——梁頫也不会不管。
嫁给方毅于目前而言无疑是她最好的出路,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方玉姝会装傻充愣、明知故问。
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好意思说“想嫁人,想你家请媒人上门提亲”的话,若真那样说了,只怕会让人觉得她是一个轻浮孟浪之人。
想到此处,她白嫩的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层红晕,犹如朝霞映照在云朵上。“这件事说起来倒叫慕昕难为情了……”
“有什么难为情的,我们女儿也有女儿的心思,有心思自然要说出来,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
她的话苏慕昕深以为然,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我与方少爷相见恨晚,欲结为夫妻,现差一位替我们做主的长辈。”
“你……愿意?”
方玉姝虽从侄儿口中得知,但依然感到诧异,“毅儿无钱无势,只是一种田的,给不了你锦衣玉食的生活。”
说到这儿,她臀儿往前挪了一挪,显得很是急切:“你虽非二叔亲生,却也被二叔娇惯着长大,若以后要你种田、洗衣、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和孝顺公婆,你也愿意?”
“该儿媳妇做的事,慕昕自然不敢懈怠。”
苏慕昕跟着就向方玉姝解释自己的难处,说起了梁宽的事,“和我真的没有关系,但他这样一闹,我在府中的名声就差了很多。我娘过世得早,我得替自己多打算。方少爷人本分踏实,还是个热心肠,我想有这样的夫君,今后必能善待我。”
“宽少爷的事我听说了,不怪你。”
她现在的遭遇其实就是方玉姝的过去,方玉姝颇有些感同身受:“那个孩子本身就荒唐,老爷也拿他没法子,好几次要教训,偏老祖宗跟个宝贝似的护着。”
说着,她拍拍苏慕昕搁在桌上的手,安慰道:“你也莫要太在意旁人的话,好听的就听,不好听的就当作耳旁风好了。”
苏慕昕听得连连点头。
二人话匣子打开了,不觉越聊越投契。
“这时候是二公子当家,二公子管得严,府中嚼舌根的可比十多年前少了不少。”
方玉姝一边说,一边端起茶碗,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茶,然后自嘲地笑说:“我当年听到的可比你现在听到的要难听多了。”她眼神轻蔑,似乎对过往遭受的难堪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