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纠结不已,可陆尧砚已经起身,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来了。
闵和竹连忙站起来想去扶他,可陆尧砚一个踉跄,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小心!”闵和竹喊到,可陆尧砚却借此把脸凑近了,“等等,你要干什——”
陆尧砚在猝不及防的他脸上啾了一口,神情恍惚地喃喃:“老婆……”
周围醉得东倒西歪的同事们,注意力马上集中到了他们身上,连陆尧砚根本没按卡牌命令行事都不在乎了。
包厢里陷入了短暂的宁静,闵和竹的大脑也陷入宕机。他说不出话来,甚至听不到外界的正声音,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脏狂跳,还有颈动脉搏动的噪声。
终于,在几分钟后,有人尝试打了圆场:“要不要把嫂子叫来?看来陆哥很醉了。”
醉什么呀,借酒装疯。陆尧砚那个酒量,灌倒在座这些技术人员们简直是易如反掌。闵和竹想揭穿陆尧砚,可脸烫得要命。陆尧砚落在他脸颊的吻,让他的心脏久久不能平复:“我先带他回去醒醒酒。”
“老婆,要回家啦?”陆尧砚浑然不知自己方才干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
闵和竹哑口无言,恨不得自己凭空消失。
“老婆……”陆尧砚黏黏糊糊地讲,“别不理我嘛。”
“陆哥,我之前就觉得了……你俩不会是一对吧?”酒精腐蚀了理智,人变得大胆了许多,终于有人说出了陆尧砚有意而为之地推广、却迟迟得不到散播的消息。
陆尧砚下意识扭头,但没转对方向。也不知道真醉了还是演的,他朝着墙点点头,傻笑到:“等我求婚成功了,请你们吃喜糖,我做的。”答非所问。
“真的呀?”对方甚至没有为陆尧砚滑稽的举动发笑,为对方含糊不清的说辞着实吃了一惊,“你们……你们真的在谈?”
“他喝醉了。”闵和竹连忙平静地搪塞,可心跳越来越快,他刻意控制自己的呼吸频率,反而有些缺氧,“胡说八道呢。”
“老婆,我没有胡说八道……”陆尧砚就势倒在他身上不肯起来,“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闵和竹僵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给自己台阶下,幸好这个时候,有年轻的女同事仗义执言到:“我以前喝酒也觉得大明星是我男友呢。”她笑了几声,问到,“倒是喜糖,陆哥,作不作数?”
“作数!”陆尧砚伸出手指发誓,“一切服从老婆安排。老婆,全听你的。”说到这,陆尧砚瞥了一眼闵和竹,而后才看向声音来源,“全部人都,都分得到……”他说完,眼皮便黏上了。
“那就等陆哥好消息了,别忘了啊!”
接下来的谈话,就在嘻嘻哈哈地打趣里越跑越远。
又再熬了一个小时,所有人都精疲力尽了,纷纷找了离场的理由。
闵和竹确定同事们都有人来接之后,才返回包间,伸手拍了拍在沙发上睡着的陆尧砚的脸:“装什么醉呀,你有这么不能喝吗。”
陆尧砚抬眼瞧他,无端露出一股狐狸的狡黠劲儿,但那点机灵一闪而过,陆尧砚又瞪着一双狗狗眼,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似乎醉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全乎:“和竹,我们……到家啦?”
“刚才叫谁老婆呢?”闵和竹冷笑,同陆尧砚秋后算账到,“叫的是我吗?想出柜,名字都不敢讲?”
他可算知道了,陆尧砚在公证中心时候,那双眼珠滴溜溜地转是为什么,看来就是为了今晚的“精彩表演”。
陆尧砚望着他,一双眼角上挑的眼脉脉含情:“是你。”
闵和竹被他看得心悸,按捺下先前问罪的心情,只是叹了口气。
“和竹……”陆尧砚的表情变得低落,小心翼翼地唤着他的名。
“你什么时候做糖?”
“和竹,”陆尧砚连忙翻身起来,想拉闵和竹的手臂,“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我气什么呀。要气刚刚就该对你发火了。”闵和竹瞟了陆尧砚一眼,在沙发边缘坐下来,“你不是喝醉了吗?”
“我,我没醉……”陆尧砚有点咬舌头,说出的话也是含糊的,“出去吹吹风就醒了。和竹,不要生气,我下次真的不会了……”
真的醉了啊。原来,陆尧砚也会醉?他们平常小酌几杯,都是他先睁不开眼告终,再醒来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
陆尧砚是因为今天太开心了,自己也在场才醉的吗?只是真醉了,又怎么还那么不老实……闵和竹想着,心脏忽然有点痒痒的酸涩感。
大不了被打趣是不是陆尧砚的男朋友——可本来就是,他俩都领了证,有什么必要畏手畏脚的呢。陆尧砚是他选的……是他的。
陆尧砚当着所有人宣告是他的人,有什么问题?秀恩爱又怎么了?
“别忘了做,我去发。还有,”闵和竹咳嗽一声,强调到,“做好吃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