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加班。”
“我做宵夜给你。”陆尧砚立即换了一种说辞。
“你有什么预谋?”闵和竹扭头瞥了陆尧砚一眼。
“一个人不好做,来吃嘛。”陆尧砚不死心地推销到,“想吃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算了吧。”虽然陆尧砚的厨艺他已经体会过了。但他总不能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就轻易把吃陆尧砚做的饭也变成习惯。
“我的手艺你清楚的,不比外卖好吃吗?”
嗬,陆尧砚这算盘打得,珠子响声都被他听见了,倒和他委屈起来。
“不吃宵夜,消化不了。”闵和竹正气凛然地回绝到。
“我带过来找你行不行?”
“陆尧砚,无功不受禄啊,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
“和竹,整个公司为我说话的人只有你,你就当成我感谢你,好不好?”
“那就更没必要了。只要你没干,那我就是说实话而已,不值得谢。”
陆尧砚扁扁嘴,似乎找不到能说服他的理由了,只好闭嘴。
闵和竹看他这样就觉得好笑:“陆尧砚,你想和我聊天,不用拿做饭当借口的。我是那种给吃的才会理你的人吗?”
陆尧砚一哽:“我——”
“你什么。”
“就算不做饭,我也可以来找你聊天吗?”陆尧砚垂下眼,平日里有些锐利的目光变得柔和,像是街边冲着路人摇尾巴、想被摸脑袋的大狗。
闵和竹琢磨了一下他们先前的对话,总觉得自己似乎又被套路了。
但总归是他先开的口,现在收回有些出尔反尔,于是他补充道:“太鸡毛蒜皮的就不了吧,我也不爱听。”
他的话说完,电梯也停下了。
他们走出电梯,默契地没有说再见,各自往自己的房子转身走去。
……
第二天开始,闵和竹就感觉陆尧砚像是得到了他的钦可似的,重新开始围着他转了。
他们的办公室离得挺远,但同一层的茶水间就那么两个。
闵和竹去倒咖啡的时候,还是碰上了对方。
陆尧砚在那儿不知道捣鼓什么,还有闲心研究起了别人懒得操作的拉花。
见闵和竹来了,还给他分了一杯花纹最成功的拿铁。
闵和竹取过咖啡杯,在吧台前就势坐下。
“你怎么这么闲啊。”不得不说,他感觉羡慕了。
“暂时还没有安排我任务,趁着开完会来休息会儿嘛。”
“那和你的同事聊天去啊。”闵和竹劝到,“说不定能从谁嘴里挖点情报。”
陆尧砚连忙摇头:“最近还是不了吧。”
闵和竹抿了一口咖啡,明白了陆尧砚的意思:“他们当着你面也敢说?”
“那倒没有,只是不想聊。”
“装一下也不想吗?”
陆尧砚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果汁,也在闵和竹身旁坐下来。
“不想装。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
闵和竹才不信呢。
陆尧砚说得自己很冷酷一样,实际上见了那些人,说不定也是八面玲珑。
但他没戳破陆尧砚,而是顺着对方的话说到:“也是,又不能涨工资。”
陆尧砚和其他销售部的同事关系疏离,对领导层来说不是坏事。毕竟销冠就是员工基础太好,他们才一时没办法把对方剥离出去。
“其实干销售就是这点好,不开心就可以跳槽。”陆尧砚拧开饮料瓶盖,喝了一大口,满足地叹了口气。
真的吗?他感觉陆尧砚的压力也挺大的。起码这几天的陆尧砚看着,没一开始入职的他那么光鲜亮丽。
但闵和竹识趣地没说出自己的看法,而是应到:“嗯,比我们自由。”
“和竹,你什么时候有空呀。”陆尧砚有意无意地问到。
“你要带我出去玩啊?”闵和竹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陆尧砚点了好几下头,好像很急切。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陆尧砚这样的举动,反倒跟小朋友似的。
闵和竹被他逗笑了:“出不去啊,要工作赚钱的。”
从高中开始,他就只有一个梦想:早日攒够养老的钱,然后躺平过完一辈子。
只是这个梦想实在胸无大志,在每一个老师因为他的成绩、对他苦口婆心劝导的时候,闵和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
身后传来了开门声,闵和竹比出了嘘的手势。
陆尧砚识相地闭上了嘴。莫名感觉自己被抓包的闵和竹缓了一会儿,才为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庆幸。
还好他及时按住了陆尧砚,没让他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可当同事走到了冰箱前去挑选东西的时候,陆尧砚还是凑到了他面前,对他比出了口型。
“我养你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