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衣角被拽了一下,木手停住脚步,低头看见一颗黑色短发脑袋的少女。
发尾略显蓬松,左手拿着手机,手机上的照片赫然是他,右手牵着自己的衣角,背着网球包,穿着立海大的队服。
抬头是一张漂亮的脸蛋,白皙精致,脑门上因为炎热的天气出了一层薄汗。
粉嫩的唇瓣一开一合间说出的话却是恶毒的比苦瓜还苦几分:“表哥的脑子被晒干了吗?我在叫你哎!!”
少女的杏眼明晃晃的控诉和指责。
“……田中望?”木手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低沉的嗓音念出来的名字也变得难以言喻,仔细听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嗯哼。”
木手和田中没有血缘关系,田中爸爸的妹妹远嫁冲绳,田中姨夫的姐姐的儿子是木手永四郎。
两家关系不差,每年暑假田中都会去冲绳小姨家玩。
田中对木手的记忆似乎有点奇怪,小时候的记忆也隐隐约约出现一个超级黑的表哥带自己去爬树捉蝉。
田中哼的一声放下了木手的衣角,打量着这个涂了发胶的表哥。
要不是小姨发来的照片,根本认不出这个是记忆里的木手表哥。
在家里好像很少抹发胶吧?田中看着露出额头长相凌厉的木手。
而甲斐更是眼神亮晶晶的看着田中,眼神朝木手看过去,又继续和平古场眼神交流。
“什么事?”木手冷酷回道,吃下了最后一口冰棍,哐当一声,被精准扔进了垃圾桶。
“我爸然后我来问你比赛完去神奈川玩一段时间吗,对了,表哥,我也想吃冰棍。”
田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木手身后的队员们手上冰棍,冰融化的雾气浅浅消散在东京炎热的空气中。
“不用了,还有,自己买。”木手拉直了嘴角,用手指推开了少女凑过来的额头,对方期盼的杏眼一下子暗淡下去。
还记得小时候田中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捣蛋,自己辛辛苦苦擦屁股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她调皮的程度。
随着年龄的增长似乎好一点,却还是一副笨蛋捣蛋鬼的样子。
穿着无袖训练服的木手双手插兜,冷峻的眉眼透出不耐烦,冷硬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妹妹,要不我给你买啦。”甲斐凑上来,带着棒球帽一头蓬松长发的阳光少年像带着狮子围脖的橘猫,笑嘻嘻的招手。
其他几人都在不远处在那等着他们三个,佩服的眼神看向走过去的甲斐。
‘不愧是副部长!’
“谢谢!只要一根就好啦!”田中也丝毫不客气,大方自然的漂亮少女的笑容把甲斐哄的晕乎乎的就去一旁的便利店去了。
木手握紧了拳头,深肤色粗大的指骨发出嘭喳的声响,视线轻扫过甲斐离开的背影,又将视线放在了眼前少女身上。
田中继续不示弱的看向木手,一双杏眼琉璃般的倒映出夕阳的暖调。
少女叉腰质问道:“表哥,什么时候我们这么生疏了?”
“在你去年把我的苦瓜苗淹死后。”
“啊…后来我不是买了新的还给你吗!”
“你买的丝瓜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