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放在这个更加真实的“虚拟现实”游戏中呢?
民居里,国家不保护废物的指尖微微在裤袋旁点了点,率先打破了沉默:
“如果说,每一幅画,都能形成一个单独世界,最后再没有丝毫规律抛尸的话……那确实可能存在现场血迹和伤痕对比不匹配的问题。”
“也就是说,卡尔肯的灾厄,极大可能是由《菲特先生的自画像》所引发,依据最先失踪,也是最先死亡的特伦威尔拍卖场评估师里约尔先生的话来说,这个画师菲特先生本人,估计也和灾厄本身脱不了关系。”
“四十岁之前,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画师,画作只能被画廊收去做装饰画售卖,四十岁之后,绘画风格突然骤变,而且以其风格酷烈,残酷血腥为特点,那么……”
陈佳下意识接了上去:“他过往的那些个成名作,是否也意味着每一幅画,都代表了一场死亡?”
国家不保护废物顿了下,面色凝重:“不排除这个可能,也许,我们的调查方向,就在这个所谓的菲特先生身上。”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一点,”国家不保护废物道,“菲特先生的自画像在绘制富贵儿的画像时失败了,按照富贵儿提供的信息里的意思是……他看不清富贵儿的‘灵魂’,所以无法绘制。”
“也就是说,它所绘制的那些个画作,本质上所代表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灵魂。”
“菲特先生最后成名的画作,本身不是画作,而是以这种手段,而被拘役在画作中的灵魂——甚至最后,那幅菲特先生的自画像里的那位,是否又有可能,就是已经过世的画师菲特先生本人?”
“看上去,确实是个调查任务,”被窝探险家道,“按照这个逻辑推算,身为遇害者的艾莉莎·里约尔出现在归魂乡,并且经营经衣铺,那么再往前推,你们之前见到的,围绕在摩恩身边的那些亡魂的身份也就清晰明了了。”
毕竟猢狲他们跳进摩恩的院落里“打boss”,最后被艾莉莎·里约尔追着打的事,最后因为手欠被挂回树上铃铛里晃悠的事,论坛里都已经传开了。
所以被窝探险家二人虽然进入游戏进的晚,对当初摩恩身边围绕着大批的亡魂这种事,还是知晓的——
包括现在,那些亡魂都还飘在摩恩的院子里,看上去有些正在逐渐恢复理智,而有些则在渐渐消散。
陈佳点头:“也就是说,连被拘在画里的亡魂都已经被解救出来,剩下的,只是需要对整个任务的来龙去脉进行一个梳理。”
想了想,陈佳又道:“游戏不会让玩家去做没有意义的事,往下推,肯定还有后续任务。”
说着,她看向郑朝阳:“那咱们走吧,去玫瑰大教堂。”
郑朝阳:……
其实因为某些原因的问题,当初他连进看上去明显有点问题的玫瑰大教堂,都是在外面的教堂广场上晃悠了好半天,才飘飘悠悠的进去。
后来吧,他就在玫瑰大教堂里突然被嘎了脖子,整个人更是直接从游戏里给退了出去……实在是那种死亡瞬间的压迫力太过真实,简直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结果拉拉杂杂说了那么多,还是得往玫瑰大教堂那个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地方跑。
但陈佳都把话给说到这儿了,郑朝阳叹了口气,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行吧,那趁早,趁着灵凝药剂时效还没结束,咱们先问路去玫瑰大教堂。”
“然后我去约翰街17号看看,顺带替艾莉莎找找她那个弟弟。”
想起上回死亡时,没有玲珑宝囊而掉落的一沓文件,郑朝阳道:
“也不知道这回过去,能不能把上回城隍大人给的一沓文件给找回来,那都是调查记录——虽然是繁体字,但好歹是游戏里唯一能看懂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