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姐姐本有心上人,是柳净山给姐姐下了药,让姐姐将他当成了心上人,生米煮成了熟饭,强娶她进了门!”
“姐姐开始不知自己被害,只以为自己吃醉了酒,后来有了身孕,便再也无法回到自己心上人的身边。”
“直到她知晓当年的真相,想要与柳净山和离,可柳净山……宁愿让她死,都不愿意让她离开。”
“是他毁了姐姐的一生。”
秦六越说,心中的恨意便越足,“我想要讨回姐姐的尸体,可他却叫我安分。挑了我的脚筋,将我关在这里,暗无天日。”
薛从澜蹙紧眉,而后应下她的话。
“这寒玉我自会找到。”
秦六不禁哽咽,而后抱拳道:“多谢。”
祈愿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五味杂陈,“那你不想离开此地么?”
秦六眼眸跳了下,而后摇摇头:“这里是我离仇人最近的地方,若是我不能看着他死,该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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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与薛从澜从秦六的石室离开,按照她的指向,很快找到了她所说的棺材。
“这一路上,我们并未看到师兄与师姐。”
柳净山把穆舒瑶与裴观带去哪里了?
薛从澜没有多言,他走上前,双手用力,将棺材盖掀开,从中将寒玉拿出。
祈愿并未走近,她离得很远。
薛从澜回眸,看她:“不好奇么?”
祈愿问:“好奇什么。”
“被寒玉保存的尸身,是什么样子的。”
“不好奇。”
祈愿觉得这里十分阴冷,催促薛从澜赶紧离开。
薛从澜勾唇笑了一下,拿着手中的寒玉把玩,“我若说这棺材是空的呢?”
“空的?”
祈愿奇怪,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然而,在她看见的那一瞬间,吓得连连后退。
“薛从澜,你骗我!”
薛从澜脸上的笑意愈深,转身便朝着密室外面走去。祈愿跟上他,想着那棺材里的情景,她只想说,柳净山当真是个死变态。
她好想吐。
祈愿拽着薛从澜的胳膊,干呕了好一阵。
薛从澜在她耳边说:“杀的人多了,自然便不怕看见尸体了。”
祈愿否认:“不会的。”
“哦?”
祈愿又干呕了一下。
他们从密室中出来,烈阳灿灿,骤然间有些刺眼。原本静寂无声的庭院,家丁开始巡逻,发出低杂的声音:“少主说,抓到那人,莫要伤她。”
“听见了么?”
“是!”
“……”
薛从澜与祈愿藏在假山之后,薛从澜说:“你听,那柳弦倾与他父亲倒是如出一辙。”
“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像他父亲一样,喜欢把人套成瓷娃娃了。”
柳净山将他的夫人浑身用瓷片包裹住,像个器皿。
“大师兄不若想想办法,如何找到师姐他们罢?”
“或许找不到了。”
“嗯?”
薛从澜说:“找寒玉悬赏本就是个诱饵,为了让我们到柳家来。”
“即是上钩了的鱼,自然是板上的肉了。”
“你是说柳净山会杀了我们!”
祈愿急起来,若是裴观和穆舒瑶死了,她还攻略个什么劲儿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何会诱我们来柳家?”
薛从澜不语,他观察四周,想要找到脱身之法。
留祈愿一个人一头雾水。
但理智告诉祈愿,她现在还是不要得罪薛从澜为好。
“柳家家主关了三个人,分别是临安县主,户部侍郎郑庭,还有钟山派大弟子张云梯。他必不是无缘无故关这三人。方才秦六说她姐姐有心爱之人……那会不会就是这郑庭?”
至于临安县主和张云梯有什么别的瓜葛,祈愿猜不出来。
薛从澜听罢祈愿的分析,不禁挑了下眉。
“确是郑庭。”
“而你还记得我们方下山时遇到的巧事么?那奸杀女子的嫌犯是郑崔,他是郑庭之子。”
祈愿将这一些事情串联起来:“柳家富可敌国,莫非,他发家起来,是因为那矿山?”
若那矿山当真是由柳家发现圈起来私用的,他设计他们前来柳家,便说的通了。
这是为了,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