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束走过来弯下腰,蹲在她身旁,皱眉道:“是这只脚吗?”
他的掌心极轻的托起璩景其中一只脚踝。
脚踝只是轻轻一动,璩景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嘴唇发白:“好像是骨头错位了。”
虞束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去医院。”
大半夜赶到急诊,拍完X光,医生看了看,开口道:“没什么大事,只是骨头错位了,正一下骨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说话之余,医生按住璩景的脚踝,咔哒一声就给她的骨头掰了一下,而后淡定的低头写病历,语重心长嘱咐道:“以后可不要自己爬高上低换灯泡了,这种事交给你男朋友也是可以的嘛!”
医生扶了扶眼睛,看向立在旁边的男人,数落他道:“你说你,让人家一个女孩子爬那么高半夜换灯泡,这男朋友做的不够尽责!以后注意啊!”
璩景耳朵登时通红,嗫嚅想要说什么,就听到一旁的那个人轻笑道:“您说的是,我回去反省。”
从医院出来,正骨后璩景的脚踝没有之前的疼痛,可以自己走了,只是不能快步走路。
回到天河佳苑,在璩景的住处,虞束弓腰把摔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其中就有那只罪魁祸首的灯泡,所幸还完好无损。
虞束手拿着灯泡,找了个矮脚凳,踩着伸手就够到吊线灯罩,不紧不慢的摘掉旧的,把手里的这只换了上去。
璩景:……
长得高就是了不起啊……
他站在凳子上,微微低头:“开关打开,看亮不亮。”
璩景按开墙上的控制开关,本来昏暗的吊线灯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抿了抿嘴:“好了。”
虞束懒洋洋的放下手里的旧灯泡,在灯下看她:“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
璩景自知理亏,勉强嗯了一声。
屋子里异常安静,虞束忽而微微躬身和她保持同等高度,漆黑的眸子平视向她,似笑非笑,涌动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凑近了过来,暖色的灯光将他的眉眼送到璩景的视线之中,虞束的声音低沉:“璩检察官,又是强吻我,又是换灯泡,我为你奔波一夜,有什么报酬吗?”
璩景本能的想要往后退,那个人的手掌心比她的皮肤温度要高的多,伸手就勾住她的后颈,含笑凑近她的脸颊:“璩景,你说,我要的报酬你给的起吗?”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声音佯装镇静,轻声的:“什么报酬?”
虞束的睫毛很长又密,垂眸时如同扇子扑进她的心脏,他的眸子漆黑的仿佛能把她吸进去,声音低沉的,灼热的气息点燃在她的面颊,那个人的薄唇顺势贴近而来:“像,这样?”
她的腿直发软,像是一团火的春唇ˉ/舌轻而易举的抵开她的牙关,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璩景的大脑一片空白,被迫承受无尽的汹涌的情绪,他边亲边抬手就揽着璩景两个人压在了沙发上。
男人的手情难自制的渐渐抚摸到她腰后面的皮肤,短裙不知何时几乎要被推到了腰上,露出纤细洁白的腿型。
好不容易被放开,虞束埋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压抑的》喘,眸子漆黑的骇人。璩景也好不到哪去,唇光水色,几乎肿了起来,脸上红通通的。
璩景不知哪来的勇气,声音沙哑:“这算潜ˉ规ˉ则吗?”
虞束在她耳边闷声笑了笑,低哑道:“这叫同门之谊,师妹。”
屋子里的静谧,将任何声音都放大,反而是暧昧的催化剂。虞束低头若有若无的亲她的嘴角、汗湿的后颈,很痒。
他循循善诱,轻而低:“去卧室?”
成年男女,兴之所至,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就像人和人的遇见,冰川对烈烛。
她的胳膊很白,咬着嘴唇不自觉的攀住虞束的脊背。
后颈上出了细细的一层薄汗,卧室里没有开灯,黑暗将一切感官无限放大。他低头吻她的后颈,薄唇烫的她忍不住向后退,被虞束抓住没有受伤的脚踝。
温柔而克制的,却又极尽磋磨,将她整个人拽入放肆的沉沦,令她挣脱不得,与他作陪。
她要疯了。
虞束的声音沙哑,手掌心攥住她不停扭动的腰,极力在忍耐:“没有那个东西。”
璩景眼尾红的要命,羞耻的,低声泣道:“我……难受。”
那个人闻声压在她皮肤上的掌心更重了些,低头在她腰上细嫩的皮肤轻咬,呼吸喷洒在上面烫的她一哆嗦,那人若有若无道:“傻瓜。”
她连忙攥住他的手指,抬头看他。
最难耐时,璩景突然想到有很重要的话,她的头微微仰起,抓着他的手臂,声音都在颤抖:“虞束,这只是你情我愿的事对吧?”
那个人听到她在这时仍不忘说出这种话,一时忍不住冷笑,垂眸神情莫测的看她。
过了不知多久,璩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裹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