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答应了。
她没回复,对面接着发来消息。
—在日本玩呢么?
—你不是都点赞我的ins了么
—kkkk
—今天都玩什么了呢?
—泡完温泉在逛祭典。
叮一声,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崔世礼下意识点了接通。
女生怔愣地看着屏幕,小脸被帽子的绒毛团住,脸颊还余留蒸腾后的绯红,眼眸却被冷空气吹得水润。
梁祯元被可爱得笑了下,又马上恢复表情。
“干嘛?”
“算了。”崔世礼已经走到了雪灯祭的正中央,排列整齐的雪壳齐齐晕着昏黄的烛光。
有游客在一旁拍照,还有人阖着眼双手合十在祈愿。
她挑了盏塑得最漂亮的雪灯,蹲在它旁边,对梁祯元说:“许个愿吧,梁祯元。”
她把镜头反转过去,对准那颗烁烁摇晃的烛火,镜头里蓦地安静一瞬,然后她听到了一声吹气。
“许的什么?”烛火被夜风吹晃了一下,却依旧明亮着,崔世礼把转回来,好奇问他。
却见梁祯元只是笑着摇头,不说话。
—怒那怎么今天对我这么有耐心
看着弹出来的消息,崔世礼一愣,眼眸垂了下平淡说:“生日是很重要的节日。”
她又疑问地挑眉:“你不能说话吗?”
—我在直播。
崔世礼倏地咔哒挂断视频。
“元元刚才侧过头去干嘛啦?”
“祯元生日粗卡!!!”
梁祯元单手把耳机摘下来,喝了口水,缓了缓心绪,脸上的笑意却有点压不住:“一个亲故打视频让我许愿吹蜡烛呢。”
崔世礼几天没回梁祯元再发来的消息。
转乘去小樽逛了两天,去了八音盒博物馆,也在夜晚漫步在灯光倒映的小樽运河畔,在小樽的最后一天的早晨,崔世礼去爬了天狗山。
天色早,人少,白茫茫一线下便是如同水墨画般的小樽市景。
她静静地驻足了会,埋葬在雪山下的藤井树同时爱着两个人。
静谧的雪面,平吹来的风将雪粒卷上她的鞋面。
她在天狗山上停留了一个上午,下午感觉天气要回暖,便启程去二世谷。
上一次滑雪还是疫情前去长白山,从罗夫绿道坡上冲下去的两秒后,崔世礼意识到她高估了自己的滑雪技术。
将将缓住平衡,忽然斜插过一双滑雪板直接把她绊倒,咣当坐倒在雪面上,她的情况还好点,臀部着地,绊倒她的女生双膝跪地。
崔世礼迟疑地问:“呆胶布得斯卡?(你没事吧?)”
“肯恰那肯恰那。”女生嘶着气回了句韩语。
啊,崔世礼换了韩语:“啊你是韩国人啊?”
对面女生却同时仰起脸又用日语说了没事没事,两人同时一愣。
占着雪道已经有人瞪过来了,崔世礼先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然后拉着她站起来,找了室内休息处坐会。
“我是中国人。”崔世礼淡淡解释。
女生惊讶用手半掩住嘴唇,露出些歉意的表情:“噢我是日本人。”
中国人说日语,日本人说韩语,想想刚才的场面,倒是挺有意思的。
女生解释她之前一直在韩国来着,下意识就说韩语了,崔世礼点点头,又随口问了句:“这么小就留学了么?”
女生看起来有点腼腆,小小的脸上有一颗极漂亮的眼下痣,看起来才是初中生的样子,她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我是在做练习生。”
练习生?
“啊我叫外园彩羽,现在是HYBE的练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