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潘因忍不住想张开嘴再咬雅伊一口，却发现雅伊脸上多了许多水珠，他抬起眼，看到雅伊银色眼睫已经被泪水打湿，大颗大颗泪珠不断从泛红的眼眶里滚落。

潘因呆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雅伊哭了。

他把神弄哭了。

晴天霹雳！

“雅伊……”潘因惊慌失措地抬起雅伊的手，手背上有他刚才留下的浅浅的牙印，他把雅伊咬疼了吗？他错了，他不该咬，但他真的没有用力哇！

“对不起……”雅伊伸手抚摸潘因的头发，手指擦过潘因脸上的泪痕，他坐起来，眼泪仍然在往下掉。

潘因灵魂出窍般由着雅伊一边落泪，一边轻轻地亲他的膝盖，手肘，手腕，指节，每落下一个吻，雅伊都会说一句对不起。

潘因先是怕痒，手脚不由自主地往回缩，随着雅伊的亲吻落下的，还有从雅伊脸颊落下的泪珠。它们砸在受伤的地方，像火花，灼热了那一片的肌肤。

潘因茫然地看着雅伊低头时垂落的银发，感觉某种东西塞满了他的胸口，像火一样，在胸腔里燃烧，让他想把雅伊一口吃进肚子里。

那个杀了雅伊将雅伊的灵魂从这个宇宙带走的想法再次出现在潘因的脑海里。

“雅伊，再亲亲我。”潘因软软地说。

他将手脚伸展开，主动抬起手。

雅伊垂眸看着他，“好。“

他们彼此相拥，面容都带有泪痕。

“雅伊，你精神力检测的结果怎么样？”

“挺好的。”雅伊情绪已经恢复，想了想，决定在成功觉醒前先不将与公爵的约定告诉潘因，“医疗官说我的精神力等级还算不错，而且会觉醒出新的精神力特质。”

潘因已经把雅伊让他看的常识课程都看完，知道一个人觉醒的精神力特质包含着这个人的本质。

“雅伊一定会觉醒出前所未有的精神力特质。”

雅伊微笑了下，新的精神力特质当然是之前没有的，他嗯了声，转而询问：“下午和因斯少将玩了什么？”

潘因将武器收藏室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雅伊。

“我以后都不会和萨雷玩了。”潘因说，“我想等你回来。”

他一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放纵自己的欲望，不知节制。但他不想再让雅伊一个人孤独地等他。

雅伊微微摇头，“这样不好，不用一直等我，想玩什么就去玩什么吧。你要是担心会错过我回来的时间，我以后每次回来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不要有顾虑，否则我反而成为了你的枷锁，这只会让我更愧疚，更不放心你，相比你一个人无聊地呆在房间，我更想看到你开心的模样，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