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亦非咋舌,意外沈天佑居然有这般高深觉悟。
“你……”孙樾跳起起来指着沈天佑的鼻子骂:“沈天佑,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沈家养的一个废物,从小你哪样比得过我,比得过沈天赐?你嘲笑我,你瞧瞧你又是什么德行?玩世不恭,游手好闲,败坏沈家的名声是你,不是我!我兢兢业业为沈家,你呢?经营几个破公司,没有一个是盈利的。”
“你管我?就凭我姓沈,你姓孙,你无从指摘!有本事你重新投胎?”沈天佑霸气回怼,怼得孙樾哑口无言,众高管屏气凝神,不敢出声。
“给我撵出去,看见他就烦。”沈天佑脸黑成了锅底,“从此刻起,在总部出调查结果前,郦城分公司所有事务直接向我汇报,还有,所有高管必须签订《道德约束与个人生活净化协议》,以后但凡因个人作风问题影响到公司形象,全部做开除处理。”
孙樾龇着牙吼叫:“沈天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你就是这么心狠手辣的吗!”
沈天佑不理他,挥挥手,示意保安赶紧将人撵走,刹那间,孙樾挣脱保安,猛地冲向沈天佑。
“朱亦非!”沈天佑的表情紧绷成弦,凛然道:“摁住他!”
朱亦非在他提醒前已经察觉到孙樾的动作,用如狼奔跑般的迅猛翻身到他后面,扣住了他的双手。
万家灯火后,郦城人民悄然沉眠,而郦城分公司灯火通明至天亮,一场内部整顿总算结束。
朱亦非和沈天佑、黎成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酒店。
在酒店长廊,朱亦非忍不住问黎成:“他与那个姓孙的到底有什么过节?”
黎成抿唇想了想,回答道:“说过节也谈不上,就是……”
他顿住了,朱亦非问:“就是什么?”
“就是深仇大恨而已?。”
“深仇大恨?”朱亦非好奇道。
黎成说道:“对呀!从我的角度来看就是深仇大恨,可是咱们小沈总从来不计较。”
黎成见朱亦非难得对沈天佑的过去好奇,便继续说道:“好比,咱们上小学时小沈总的抽屉里时不时有一条毒蛇,所有人都以为始作俑者是班上最坏的那个孩子,其实背后指使的人是孙樾。还有一次春节,几个小朋友在沈家别墅捉迷藏,把小沈总骗进冰窖里冻了一晚上的就是孙樾,导致小沈总得了肺炎,从小身子骨差,才被沈夫人送去学武半年。”
“他小时候的经历居然有这么黑暗,还都是孙樾造成的?”
“是啊!还不至这些呢!背后散播谣言将霸凌同学的锅往他身上推,促使老师误会他欺负女同学……唉,简直数不胜数。后来,小沈总去国外上学,才幸免与难。归国后,孙樾像换了个人,左右逢源,对小沈总毕恭毕敬。”
“他咽的下这口气?”
黎成摇摇头,“小沈总说,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现在长大了,成年了,懒得计较。不过,这不代表他不清楚孙樾的为人,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两人相安无事,一旦触及,新账旧账一起算。唉……”黎成叹了口气:“咱们小沈总还是太善良,要是我,直接开除他,管他是谁的侄子或是儿子。”
善良吗?是傻吧!朱亦非暗自腹诽,猝然,一道锋利的眼神射了过来,扫了她一眼后转移到黎成身上:“黎成,少拿我过去的事事来说,还想不想要这个月的奖金。”
黎成闭麦,跟在沈天佑身后央求,“小沈总,您可千万不能啊,我就差这点奖金换套大点的房子!”
朱亦非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在心底讥笑:“就会威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