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栖笑容僵在脸上。
“也不要对别人那样笑。”贺沅淮补充道。
宁栖愣了愣,一脸不解的说:“我以为那是你朋友呢,他还夸我漂亮诶。”
贺沅淮黑了脸,说:“场面话而已,肯定也是没安好心。”
宁栖以为贺沅淮故意逗他扫他的兴,于是鼓了鼓腮帮子,说:“别人都夸我漂亮,你都没有夸我漂亮。”
贺沅淮眼看宁栖非常不识趣的样子,冷哼一声,说:“那你找别人去。”
对于贺沅淮这样无理取闹的样子,宁栖已经见怪不怪,总结出来贺沅淮这样的脾气就是要哄的,于是立马抱紧他的手臂。
果然,贺沅淮表情肉眼可见的缓和下来。
过了一会儿,宁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亮起来,说:“你是不是吃醋呀。”
贺沅淮觉得他简直危言耸听,“我吃什么醋?”
宁栖得意的说:“别人夸我漂亮,你就吃醋了呗……”
说完还自我满足的嘿嘿笑起来。
贺沅淮表情挂不住,嫌弃的把宁栖抱着自己手臂的手推开,试图扳回一局,说:“那我也去找个小O夸一夸。”
宁栖立马抬起头,说:“不可以。”
贺沅淮不以为意,“为什么?”
“你怎么能去夸别人漂亮,这样……这样是违反《恋爱法则》的,也不利于我们关系的稳固。”宁栖凑过来一本正经的思考着说,随后试探性的抬头看了看贺沅淮的表情,似乎是担心说服不了贺沅淮,又干巴巴的补充一句说:“不可以哦……”
当然,贺沅淮看起来也没有要行动的意思,只是再次冷哼一声。
宁栖放下心来,随后听到贺沅淮说:“宁栖,你现在就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以前明明对他百依百顺的,现在不仅会对他提要求,还学会笑话他。
虽然这是他们关系更进一步的好现象,但是这关乎到贺沅淮一家之主的地位,他不得不出言警告一下。
宁栖一脸迷茫。
贺沅淮并没有解释,只是带他去到宴会厅坐下来。
宁栖还在思考贺沅淮的话是什么意思,觉得自己有被贺沅淮冤枉,虽然不知道贺沅淮指的是什么,但依旧小声的解释说:“我可没有不珍惜你,我一直特别喜欢你的。”
说完又强调:“是一直哦。”
贺沅淮总能被宁栖这样谄媚的样子取悦到,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怕宁栖太得意,随即便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嫌弃的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蛋糕。
宁栖最终也没能八卦到舅舅和舅妈的恩怨情仇。
不过有幸在婚礼的最后跟贺老爷子及贺沅淮的父母打了照面,态度也还算礼貌,盛玥甚至主动提起之后寻找合适的时间与宁栖以及院长吃个饭。
感受到这样重视宁栖欣喜不已,婚礼结束时,宁栖还作为贺家的一份子参与了合照。
盛瑾城的婚礼从提前准备到结束,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以至于苏氏之后参与了盛氏的一个大项目,网络上便流言四起,说苏家沾了大光,更甚者有人说苏家卖子求荣。
宁栖虽然与这位小舅妈不是很熟,但是想到他在婚礼上的样子,以及那天不小心听到他和盛瑾城在休息室的对话,莫名觉得他很可怜。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宁栖的生活回到正轨,依旧是上课、做实验和与贺沅淮见面三点一线。
有时候做实验要做到很晚,贺沅淮觉得被冷落还跟他闹脾气,因此他不得不付出一些代价,导致在周末的白天变得贪睡。
经历了几个月的放纵,贺沅淮的信西素已经很少失控了,宁栖也已经很清楚,大多数时候贺沅淮在床上表现出来的掌控欲其实根本就是他的本性,跟他的病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好在回国后每天无所事事的贺沅淮在父亲的催促下进入了自己公司,虽然也不过是开始了另一种形式的混日子,但宁栖也得以喘息。
只是这几个月的努力对于宁栖身体的改变收效甚微,宁栖最初还有些失落,不过这几分失落也在贺家诚心邀请了院长并且精心安排了见面之后烟消云散。
虽说贺家资助他很多年,但其实宁栖真正见贺沅淮的父母和爷爷的机会少之又少,最开始还有些拘谨,一方面因为自己受贺家资助还跟贺沅淮结了婚有种连吃带拿的感觉,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他心里总是担心贺沅淮的家人会不接受他。
不过亲自经历之后,宁栖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因为爷爷和董事长对院长都很客气,贺沅淮的母亲更加好说话,提起要给他们办一场婚礼。
聊一些场面话的时候,贺沅淮在一旁并没有插话,而是因为怕宁栖放不开于是专心致志的帮宁栖夹菜,而提到婚礼,贺沅淮却好像被点到了似的,突然发表起意见。
“虽然现在准备是仓促了点,但是至少也不能比小舅舅的差。”
还想说没那么在意婚礼的宁栖赶紧在桌下拉了拉贺沅淮的衣角。
贺沅淮没感觉到似的,继续说:“要独一无二的,小舅舅那个场地是不错,不过他已经用过了,要是没什么更好地方,可以去国外,还有……”
“行行行。”盛玥嫌弃的打断他,不过在院长面前,也没有下他的面子,随后说:“我跟你爸爸之前也给了些意见,你跟栖栖商量一下,有什么要求再告诉小林。”
贺沅淮勉强满意。
宁栖想说太隆重了也不太好,还要耗费时间和精力,可惜一句话也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