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沅淮发现他似乎有些害怕自己,于是伸手去抱他,打算给他安慰,可双手伸过去时,宁栖的双手已经条件反射般的抵在他的胸膛。
大概是因为深夜的缘故,白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好像更加放大了宁栖的紧张和恐惧感。
贺沅淮强硬的把他抱在怀里,解释道:“我用了抑制剂,不会对你做什么。”
宁栖抬起头,对贺沅淮本能的信任让他突然湿了眼眶,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随后反应过来是自己太过于狭隘了,误会了贺沅淮,于是嘴硬的说:“我又没说你要做什么……”
但紧贴在贺沅淮身上的动作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
“嗯。”大概是宁栖睡了那么久把贺沅淮吓坏了,导致他一心只想安抚宁栖的情绪,嫌少这样不跟他斗嘴,很配合的应他。
房间里突然变得静谧又沉默,宁栖靠在贺沅淮怀里半晌没说话,过了很久,好像努力过后依旧没有睡着,才有些委屈的对贺沅淮撒娇抱怨:“脖子很痛,腿也很痛……”
贺沅淮懊恼又心疼,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笨拙的把手抚上他的腿,动作轻柔的捏了捏。
其实不是很管用,但宁栖大概也知道贺沅淮这样的人能做到像这样照顾人已经是很难得了,于是很善解人意的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贺沅淮捏了一会儿后,突然很小声的在他耳边承诺道:“以后会小心。”
宁栖还在愣神没反应过来,贺沅淮就又接着说:“但是你也不能再这样没有节制的释放信息素,这要写进《恋爱法则》。”
宁栖听到《恋爱法则》,下意识的点点头应下,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不是恋爱。”
贺沅淮差点被他绕进去,竟真的因为宁栖的话思考了一下,好在最后跳出了宁栖的逻辑,说:“结婚了也可以谈恋爱。”
“对哦。”宁栖笑了笑,配合的说。
过了一会儿,贺沅淮像是真的认真思考过,突然说:“其实改成《幸福家庭经营法则》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没等宁栖发表意见,又自顾自的说:“算了,还是叫《恋爱法则》,结婚只是大势所趋,其实我们才刚开始谈恋爱。”
宁栖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郑重的点点头。
外面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精神了一晚上的宁栖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直到中午贺沅淮叫他起床吃饭,并让医生来给他检查身体。
宁栖力气虽然恢复了不少,但身体的酸痛还在时刻提醒他发生过什么。
宁栖这才想起来贺沅淮昨天的反常,心有余悸的问他:“你有没有检查过呀,医生明明说标记对你更有效,结果你后来变得那么凶,我喊你你都不理我的,感觉好像更糟糕了……”
贺沅淮安抚他说:“医生说有效果,但要慢慢来,我下次会提前用抑制剂,循序渐进……”
宁栖似乎只听到了“有效果”三个字,眼睛亮了起来,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继而像是在回味似的红了脸,说:“那……那还是要多做一点……”
贺沅淮单从他的表情就看得出来他在回味什么,但也没有拆穿他,毕竟这的确值得回味,于是说:“当然,是应该多做一点。”
要是早知道是这种感觉,他之前一定不会那么忍耐。
医生说宁栖的信息素水平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最后委婉的提醒他们最近需要节制一些。
宁栖红着脸往贺沅淮身上靠,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上赶着要贺沅淮标记自己的目的,没有追问医生其他问题。
贺沅淮则强壮淡定的跟医生交谈。
被标记后的宁栖果然如医生所说,信西素没有完全被贺沅淮掩盖,而宁栖本人对于其他人的信西素也依旧敏感。
只是沉浸在害羞和回味中宁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因为需要遵医嘱和上课,两人克制了一周,宁栖逐渐淡忘了贺沅淮失控时他无法承受的瞬间,脑海里留下的已经全是令他享受又羞耻的画面。
好不容易到了周五下午,宁栖觉得他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明天不上课,于是下意识觉得晚上应该要发生点什么。
毕竟给贺沅淮治病也是刻不容缓,而且贺沅淮也说了,他们应该多做一点。
抱着这样的念头上完了下午的课,宁栖却因为心里藏不住事,在舍友面前出了洋相。
因为平时他也会偶尔跟舍友出去聚餐,只是次数比较少。
而且宁栖被标记的事情都是明眼可以看出来的,想藏也藏不住。
因此下课时,听到舍友们商量着要去哪家新开的餐厅吃饭,宁栖心里默默想着该怎么推辞,只是没想到舍友也是非常识趣,转头问他:“栖栖,你周末一般要跟贺先生去做什么呀?”
只是随口一问,但宁栖大概因为心虚的缘故,以为被舍友看穿了心事,立马站起来大声否认:“啊?不做什么呀,我们不做、不做什么的……”
边说,边红透了整张脸。
舍友一脸懵,随即面面相觑,突然理解了宁栖的意思,下一秒没忍住哄然大笑起来。
宁栖脸都没地儿搁,一遍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一边又想要解释,手忙脚乱的说:“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呀,你们不要笑了!”
舍友还笑的停不下来,揶揄他:“好好好,不做……不是,不做什么……”